谢江篱目瞪口呆:“你就没反击过?”
刘景寻平静地说:“有啊,我高中的时候抄刀给他来了一下。”
江清瑜坐在旁边神色平静,实则猛抠手机向齐怀邈求助。
刘景寻的汽水论越想越吓人,偏偏他还一点哲学功底没有,高中应试的老底子早扔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反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然后他还敢打你?你没把他打服吧?”
“服应该是服的。”刘景寻思索,“我那刀砍断他三根手筋,骨头断了一半,可惜不是惯用手。后来他就开始玩阴的了,换我抑制剂之类的,然后才动手。”
刘景寻不崩溃,江清瑜都要崩溃了。天杀的,能不能把这位姓谢的大姐赶出去啊?哪有带着临产的omega大谈这种限制级问题的?
齐怀邈表示他到小区门口了,救命的电话才姗姗来迟打到谢江篱手机上。
“喂?……我在外面玩啊。不是玩人,就是交交朋友。晚上我去小韶家睡好了。……我肯定半夜让小韶从他老公身边爬起来和我打报备视频,行不行?”
江清瑜痛苦地闭上双眼,这都是什么人啊。
“谢姐。”他试图撇开话题,“你也没结婚啊?”
“我?我结过婚啊,后来离了。前夫被我整惨了。你好奇?”
江清瑜的脸蛋也好看,谢江篱眯着眼笑。
“一个有beta对象的alpha仗着脸来骗我,我跟他谈了半年结婚,婚后怀孕了,发现他那个beta的孩子比我的还大四五个月。”
江清瑜痛心疾首:“真不是人。”
“然后我就以重婚罪把他送进去了。”谢江篱说,“顺便找人给他做了个去势。钱么后么,都不用想了。”
江清瑜后脊一凉,继续好奇:“那他那个原配呢?”
谢江篱见他格外老实的外表,疑惑:“跟他结束了啊?你愿意跟一个把自己害惨了的人待在一起?我就甩了点钱,她就自己把孩子打了。”
不该提这件事的,更危险了。
江清瑜内心泪流满面。离开十岁那年老家的卫生间之后,他前所未有地思念齐怀邈。
玄关窗外一串车灯划过,江清瑜感动得几乎要站起来了。
齐怀邈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面色如常的两个omega和似乎被严重摧残的江清瑜。
江清瑜两眼通红,深情地呼唤:“哥!”
齐怀邈恶心得打了个冷颤:“干什么,你想上厕所?叫护工啊?”
他把小指上挂的一袋桃子递给阿姨,取江清瑜而代之。
谢江篱挑挑眉毛算是打招呼:“齐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还是大学,这会我都快当爹了。”
谢江篱笑:“你也没工作几年吧?”
齐怀邈也笑:“上班催人老啊。不像你,现在跟以前没两样。”
刘景寻撑着脸看,有点犯困。
“困了?要上楼洗洗睡么?”
他摇头。
齐怀邈失笑:“是不困还是不想睡?”
“不想睡。八百年没见过工作人员之外的人了。”
“还要和谢小姐聊啊?”
“喂。”谢江篱说,“你尾巴有点占地方,能不能收一收?”
“?”
察觉到齐怀邈不解的目光,刘景寻敷衍地解释:“我和她给你的动物种类不一样。”
“你是什么?”
“狗。两条狗。我还得怀你们家的狗崽子。”
“小狗崽不好吗?生下来圆滚滚胖嘟嘟的,还会嘤嘤叫找奶吃。”
刘景寻两手撑着沙发,没理他。
“怎么光问他的不问我的?”
齐怀邈给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谢江篱自说自话:“景寻还挺像兔子的。”
“您要不要仔细思考一下。”齐怀邈架起他,“我们家这个品种能是兔子?只差平等地给别人一人一脚了。”
刘景寻挂在他身上:“我可以让你先平等。”
“兔子还能蹬鹰呢。难受了也不叫唤,看起来还是个很老实乖巧的球。”
刘景寻扁嘴看着脚面,现在只能看见隆起的肚子。
他辩解:“我现在最像球的是肚子。”
“你就说毛多不多吧。”
刘景寻伸手摸摸脑袋满意地点头,然后看见身边的齐怀邈默默摇头。
两人对视,齐怀邈干咳一声,也欣赏起吊灯。
刘景寻问:“你去卫英韶家吗?”
“我干女儿的床够大。她很喜欢我陪她的。”谢江篱识趣地起身,“走了,不用送了。”
江清瑜下楼来看见谢江篱已经走了,也松了一口气。
他推着轮椅绕到沙发后面,齐怀邈正在认真询问。
“狗崽子就狗崽子吧,我是什么品种的?”
江清瑜:“?”
他满心期待希望听见边牧金毛之类的答案,刘景寻却说:“比格。”
齐怀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