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两天,他狠狠地、偷偷地挣着自己的脚镣,齐怀邈留给他的坚固小玩具,脚腕上的青紫红肿总是被江清瑜发现,但他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他只会诚恳地硬。
江清瑜粗喘着亲吻他的锁骨,半爱半恨地用力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被粗暴对待后的酥麻快意。刘景寻抱着他的脑袋,无力地痛喘一声。
齐怀邈推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的兄弟紧紧抱着他们暂时共有的爱人,脸深深埋在他颈间。omega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液体的光亮,不知是汗是泪,或是别的什么。
他咋舌,合上门,心情十足地复杂,不知是该先拍拍兄弟说他来了,还是该抽张纸给老婆擦擦眼泪和口水。
江清瑜抬头,刘景寻颈间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牙印,似乎刚被野兽抓住撕咬过。
齐怀邈心中一震,几步上前抓住江清瑜后脑的头发,把他从刘景寻身上扯了起来。
“你就是这么摆弄你虚弱的漂亮老婆的?”
江清瑜不满地咂嘴,这才尝出嘴里有血腥味,愣住。
刘景寻瘫在床上,发觉江清瑜的动作停了,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睁开被泪水糊满的眼。
两肩潮潮的,顺着他的动作往两肋流。
齐怀邈啧了一声,把光着身子的江清瑜揪了出去,带上门。
刘景寻眨眨眼。
江清瑜弄得他很舒服……
但他们不知又有什么盘算,全都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用双腿踢蹬,蹭到了被子,把被褥抱进怀里。
怎么突然中断了?
他用被子把脸上的液体都蹭了干净,双腿不自觉夹紧了被子。
动作间不小心蹭到粗糙的被边,他被猛然袭来的痛楚惊了一激灵,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在床上滚了半圈。
外面没动静,房间里的灯光又实在昏暗,他看不清自己蹭在被子上的深色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不满的印证打湿了被面。
身上烧着一团火,无人来熄。
重力。喘息。迷茫。挤压,摩擦。
他恨恨地咬住被角呜咽一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外面盯着监控的两人此刻都无话可说了。
直到床上的人没了动静,江清瑜披着浴袍,闷闷地先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什么。”齐怀邈刚才那一幕被冲击得不轻,这会一点心思都无,“你是蓄意的?”
“我只是觉得他真的有在舒服……你也看到了,他刚有在舒服。”
齐怀邈不说话。
江清瑜继续说:“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其他情况,我甚至感觉我咬他的时候他更高兴。”
“没听说过这种毛病。”
“我知道你没听说过。”江清瑜闷闷地说,“他刚才甚至还有心情自己满足自己。”
“总之你……算了还是我去吧。”齐怀邈拿起桌上的医药箱,“你该干嘛干嘛去,至少刷个牙。”
江清瑜呼吸一滞,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刘景寻身上的伤痕十分骇人,江清瑜啃的时候根本就没睁眼看。齐怀邈捏着棉球,连手都微微颤抖,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知该从何下手。
……这他妈是怎么做到的啊?
在亲密接触的时候误伤对方似乎是ao接触时常有的现象,毕竟omega为了更好地生存下来,进化出了更能反映身体状况的娇嫩皮肤,而alpha受侵占本能影响,控制不好力度也是有的。
但大部分都会是瘀伤吧?除了腺体以外的地方不会轻易出现开放性伤口吧?不,江清瑜是个beta吧?!
刘景寻抱着被子睡了,身体的大部分还露在外面,时不时因为空调的温度冻得一激灵。
齐怀邈连忙把温度调高,看着刘景寻的创口面露难色。
退一万步说,他这个傻不拉几的表弟不会蓄意伤害刘景寻,否则他能脱口而出的拆散他和刘景寻的手段都数不胜数。
他明明能从一开始就可以在齐父齐母面前把这件事全都堆在刘景寻身上,齐父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刘光寻这个不守规则、把手伸在齐怀邈身边的脏东西,进而让刘景寻无处可去。
但江清瑜没那样做。是因为他傻?因为他善良?还是因为他不愿意跟他这个表哥交恶?
去他的吧,这还不交恶?他都快不把他表哥当人了。要不是为了把刘景寻摘出去,江清瑜不会一直拖着不动手。至少他暂时想不出比刘景寻还好打击报复的对象了。
那这小王八蛋一没有易感期,二没有精神病,究竟是怎么做到把老婆咬成这样的?
哪怕代进老友平常那套劳什子“结构主义”的思考模式,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毛病还能让人在这种事里伤害要担负繁衍重任的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