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在边上没有说话,白昼把最后一根导线剪掉,扭过头。
枪口已经对准他的脑袋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白昼丝毫不慌:“怎么,我没有承认过我是白州吧?”
区区手铐本来就困不住白兰地,手铐的那一头已经被撬开,只留一端好好地拷在他手腕上,泛着银色的光泽。
白兰地直接伸手摸向他的脸。
白昼皱了皱眉,不过没有阻止。
白兰地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做出来,现在就先顺顺毛。
没有摸到任何易容的痕迹。
白兰地冷着脸不死心地将手往他衣服里头探去,却在中途被拦住。
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一贯有的笑意,像是一只不再伪装的狼,凶狠的目光立刻向白昼瞪去。
白昼冷笑一声,捏住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你还有这种癖好?”
“呵。”白兰地用力将他的手甩开,然后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你竟然和遥长得一样啊,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嘛?叫什么名字?”
白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回去:“你怎么知道他手上的那道疤痕?”
这问题其实他不是很好奇,主要是……
他想拖时间等公安来抓捕白兰地,同归于尽的计划他暂且放弃了。
白兰地知道的东西很多,而且他可能还有后手。
比如这个已经被拆掉的炸弹再跳个秒什么的,白兰地可是炸弹专家。
然而白兰地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也没有回答白昼的问题,而是朝白昼灿烂一笑:“我会告诉阵酱我看到白州了的,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什么——?!”白昼愣神,下一秒一阵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闭上了眼,手上也顺着手感开了枪。
双眼被刺激出了生理性眼泪,在拼命睁开眼后,面前已经没有人。
子弹不出所料被躲过去了。
白昼沉着脸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又被他跑掉了。
“长官!”听到枪响的公安终于赶到,“出了什么事?!”
白昼摇了摇头:“无事,那边都处理好了?”
“是。”公安朝自己长官敬了个礼。
“收队。”
“收到!”
—
安室透一大早就收到了来自劳模琴酒的恐吓。
他刚刚溜完哈罗准备去波洛上班,就听见了电话。
一看是琴酒,安室透就不想接电话了。
他把电话放那儿晾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接。
反正话费也走组织的账,他才不管。
“波本,怎么回事?”琴酒让人不爽的声音传来。
降谷零自然知道昨晚羽生遥去端了组织的一处据点,并且已经和组织的人对上了。现在琴酒应该也知道了白州的存在并发现了他是波本打工的地方的店主,所以来兴师问罪。
不过琴酒竟然没有亲自前来拿枪威胁他,有点意外。
但是他是波本,他怎么知道那些情报,更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大清早的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