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尚云间看着白青山手中的玉道,“知道叔叔刚得了个千金,我就送这块玉就当作是给妹妹的见面礼了。”
连我有闺女都知道了,这俩人到底是有何目的?白青山看了眼尚云间,算了,既然有钱收,管他们什么事,他直接置身事外就好了,白青山不动声色对谢欲雪道:“你们有心了。”
谢欲雪送了礼走回去坐下。
送完礼,见俩人脸上都是喜色,尚云间举起酒杯道:“那我就先敬二位长辈一杯,感谢二位长辈对我们的教导与包容。”
秦桶跟白青山笑着举起杯:“小侄有心了,来干杯!”
一杯酒下肚,秦桶看着谢欲雪,笑道:“欲雪小侄怎么不喝酒?”
谢欲雪抬起手正准备去拿酒杯时被尚云间用手按住他面前的杯子,尚云间道:“大人,他脸上的痤疮不能喝酒,喝了会直接烂脸的,还望大人理解。”
白青山闻言去打量谢欲雪,昨日跟他们去游船时这个谢欲雪就一直带着斗笠,原来竟是因为脸上长了痤疮?
他把视线移到尚云间脸上,心道:“看来这个尚云间对他是真爱啊!”
竟然连丑八怪都喜欢。
秦桶突然想起来白日里尚云间说过的话,道:“哦,是我疏忽了,那欲雪侄儿就以茶代酒,我们喝个尽兴。”
谢欲雪道:“谢大人,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秦桶摆摆手:“不嫌弃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送钱的财神。
秦桶看向白青山,夸道:“青山,你这两个侄子现在就有如此才能,将来一定会前途无量啊。”
知道送礼赔罪是好事啊,不像有些犯人,打个半死吐不出半个子儿。
尚云间与谢欲雪道:“多谢大人夸赞,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努力读书,将来好像大人一样做个好官。”
“好好好。”这句话把秦桶说高兴了,举起杯子道,“来,这杯酒就算是我提前为你们考取功名的祝贺,干杯!”
尚云间笑的很开心,谢欲雪以茶代酒与尚云间一同举杯。
酒过三巡,秦桶喝的双脸驼红,他晃悠悠的再次举起杯子,伸手揽住白青山的肩膀道:“你这两个侄子将来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你在我这做师爷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两个这么有钱的侄儿?”
白青山也有些醉了,听见此话吓醒了一半,小心道:“他们…其实是我远方的侄子,是我之前在认得干大哥,在我还未进到衙门时他们就举家搬迁了,不经常回来。”
秦桶松开白青山,又喝了一杯酒,含糊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比白青山有钱。
尚云间见他们说完了话,看了眼谢欲雪,谢欲雪给他点头。
火候差不多了。
尚云间轻轻点头,拿起酒杯起身,笑着对秦桶道:“来,我再来敬秦大人一杯,祝愿秦大人今后审案时能够火眼金睛,料事如神,接着步步高升!”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哈!”秦桶笑着起身,高兴的合不拢嘴,“干!”
两人喝了酒,尚云间把酒杯放桌上,
“不敢欺瞒大人。”尚云间突然跪下来,情绪突然低落道,“其实黑熊,他是我大哥。”
秦桶与白青山摆出同样的震惊脸:“什么?”
“大人你听我解释。”尚云间痛心疾首道,“黑熊其实是我爹挚友的儿子,我爹挚友英年早逝,黑熊就被托孤给我爹,后来在一次搬家的途中,黑熊大哥被山匪劫走了,我们找了许久报了官都找到他,后来听说他在金城被抓到了,没想到他已经成了山匪。”
白青山沉默不语,全明白过来,不过依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救他,弥补他。”尚云间满脸痛苦道,“大人,黑熊他并不是真的想成为山匪的,他是被迫的,还望大人明察秋毫,从轻发落黑熊。”
秦桶摸着胡子看着尚云间道:“原来黑熊竟是如此凄惨身世,云间侄儿你先起来。”
尚云间跪着不动。
谢欲雪起身,拿着一个布包走过来,把布包放在秦桶桌边,道:“大人,刚才云间说的都是真话,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黑熊大哥被砍头,看着黑熊大哥并未伤害到无辜又是被迫的情况下,还请大人发发慈悲,从轻发落。”
“大人。”尚云间道,“这是我们给大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能多多考虑我们的请求。”
秦桶伸出手指抬起布包,里面一沓银票仿佛冒出金光,瞬间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十万两!
秦桶仿佛看到自己在金子上欢快打滚。
白青山垂涎的看着银票,正想伸手去摸下一刻布巾就被秦桶合上了,白青山轻咳一声收回手。
秦桶保持镇定,看向尚云间道:“小侄你先起来。”
谢欲雪闻言,走过去把尚云间拉起来。
尚云间看了看谢欲雪,又看向秦桶,抱拳道:“还请大人可怜可怜我们一家。”
秦桶摸着胡子,道:“听了你的解释,我很同情你,不过刑部已经审查完毕,确实是判黑熊三日问斩,我这是也没有办法啊。”
狗官,老婆说的果然没错,他果然还会变着法子想要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