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舟这才抬脚,便听到身后那楚河生嘀嘀咕咕,攥着的拳头紧了又紧,什么快弱冠,他才束发好不好!说自己是老黄瓜,那他楚河生又什么很新鲜的黄瓜吗!
想到今天吃瘪一天,再与他们争论自己怕是被气死,只好加快离开的脚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见姜长舟离开,姬瑾安这才放心下来,松开了紧捂着楚河生的手。
“他毕竟是皇子,你以后见他还是躲远点,不要招惹他。”姬瑾安将手中外衣递给楚河生,拿起毛巾准备帮他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你坐下,站着我够不着,你怎么头发没擦干就出来了。”
楚河生洗漱完本想回房再慢慢擦拭头发,却在院中听到书房传来姜长舟的声音,走近更是听到姜长舟说姬瑾安心悦他,一时着急,便顾不得其他直接进来了。
想到自己刚刚还姬瑾安妻主,姬瑾安也没说什么,还顺着自己的话叫自己夫郎,当时因为姜长舟争执,到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屋内就剩自己与姬瑾安二人,楚河生不觉耳尖逐渐泛红。
“不…不用,二小姐,我自己来。”楚河生夺过姬瑾安手中的毛巾,低着头,胡乱的擦拭起自己的头发来。
姬瑾安见此人慌乱的动作,也看出这人是含羞了,便拉了出另一把椅子,双手捧着脸庞,坐在楚河生旁边,打趣道:“刚刚不还叫我妻主吗?怎么又变回二小姐了。”
楚河生擦拭头发的手一顿,抬眸看见一脸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姬瑾安,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红晕,“二……二小姐,你莫要打趣我,刚刚事出情急,我也是想替二小姐快些将人赶走,这才乱……乱说的。”
“哪里是乱说啦,你本来就是我的童养夫呀,叫我妻主,没错啊。”
“二……二小姐你自己看书吧,我……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便起身,慌慌张张的准备离开。
姬瑾安见人要走,赶忙一把将人拉住,“好了,你别跑,我不打趣你了,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现在去睡还能睡着吗?头发也都还湿着呢。”
将人拉回座位后,姬瑾安又将桌上姜长舟留下的膏药往楚河生面前一推,“你试试他这个膏药,我瞧他刚刚对你面带愧色,想必这药也确实不错。”
楚河生摇摇头,将那膏药往旁边一推,抗拒道:“不用他的药。”
“好吧,那你不用我就用喽,正好姐姐昨天给的膏药剩的不多了。”
“二小姐,既然是四殿下的好意,我也不好辜负。”楚河生说完,便不动声色的将姜长舟留下的膏药眼捷手快拿到了手中。
“嗯,等会睡前记得上药,可别再忘了。”
夜色深沉,烛光轻摇,梅院书房内,两个身影挑灯夜读,盈盈灯光的映照下,不知何时,二人的影子悄然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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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往城外香积寺的马车上,一女子双环抱在胸前看着对面男子说道:“四殿下,马上就到香积寺了,此事与我姬家就再无瓜葛,不求四殿下回报,只求四殿下别再拉我姬家趟你们后宫之争的浑水。”
“姬瑾宁你可真冷血……无情啊,难怪你妹都有夫郎了,你还……孤身一人。”
“你是如何得知楚河生是姬瑾安的童养夫之事?”姬瑾宁眼眸闪过一道寒光,“你昨日根本就没吃我给你的安神丸。”
“嗯,还给你,谁知道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敢乱吃。”姜长舟从怀中掏出用帕子包裹着的逍遥丸,扔到姬瑾宁手中。
姬瑾宁一把拽住姜长舟的衣领,将人拽到眼前,盯着他道:“楚河生是瑾安童养夫这事,你必须保密,他现在就只是我姬府的养子而已。”
“哦?为什么?凭什么?”
“呵,四殿下,你真以为你完全没事了吗?”姬瑾宁没回答姜长舟的问题,而是松开姜长舟,向后靠坐,一脸玩味的看着姜长舟。
“姬瑾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与你说过,醉春风,目前是没有解药的,你是硬扛过了那一晚,但之后,你的每个情潮期都会如那晚一般难受,我看你还能扛几遭。”
姜长舟听此,五雷轰顶,本以为自己扛过那晚就没事了,没想到竟是这样。
“姬瑾宁,你必须想办法救我,不然我就赖上你,你别想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