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乱盯了!还有,你不是问我怎么猜到你是我姐姐的人,是因为你身上有我姐姐特有的兰花香味,刚刚撞到你怀里时我闻到了,虽然味道很淡,但我对这味道很敏感。”
楚河生怀疑自己耳朵可能出现问题了,姬瑾安在说什么,夫郎?孩子?她都已经想这么久远了吗?她原来竟这么在乎自己……
姬瑾安后面再和顾晚秋说些什么楚河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像是一尊已经石化的石像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顾晚秋在得知姬瑾安身边之人是其夫郎时就对这公子完全失了兴趣,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面这个小鬼姬瑾安身上,在听到姬瑾安说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姬瑾宁独有的兰花香味是才暴露身份,有些不可置信的哼哧哼哧闻了自己好几下。
“没有啊,你是狗鼻子吗?这么灵。”此事顾晚秋已经将脸上的乔装打扮卸了大半,干净白皙的脸庞逐渐显露,是个讨喜的长相。
可这样一张脸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做事这么粗俗。
姬瑾安叹气,姐姐姬瑾宁也不容易啊,给这么一个人当领导。
“我只是对我姐姐姬瑾宁的身上的气味比较敏感。”姬瑾安淡淡道。
此事,隔间外的打斗声逐渐停息,姬瑾安知道这场争斗就要结束,自己心中有不少疑问,想快些见到姬瑾宁问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姬瑾安正要起身准备出隔间,顾晚秋又一次伸手拦住了自己。
姬瑾安疑惑的看向顾晚秋。
“先不要出去,再等等。”
“还等什么?不是都已经结束战斗了吗?”姬瑾安不解的问道。
“你姐姬瑾宁不希望你掺和此事过多。剩下的她会处理,你坐这再吃会儿,之后我送你和你夫郎回家。记住,今天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小孩子不要有太多好奇心,以后这佳人阁也少来,不,是别来。”
“什么情况,我姐姬瑾宁等会不来找我吗?既然我姐姐姬瑾宁不想让我掺和进来,当初你在楼下包间又为何要引诱我来此处,还有那个墨悬河究竟是什么人,她说的那些……”
姬瑾安瞧瞧的看了眼旁边的楚河生,发现这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低着头,丝毫没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姬瑾安凑近顾晚秋压低声音道:“这墨悬河所说,分明就是前段时间宫里发生之事改编的故事,他口中那个惨死的小厮,不就是前几天惨死的马侍君?还有那正夫,二房侧夫……”
“可以啊二小姐,看来姬瑾宁也多少和你说了点,你倒是挺敏锐。”顾晚秋看着姬瑾安笑道。
“所以你们为何不想让我掺和进来却要诱我来此,而且你在楼下包间和我说的是墨悬河今日所讲故事是和那玉郎楼惨死的三位小倌有关,但墨悬河并未提及这些。”
“啧,引你来此处,并不是为让你听这墨悬河说故事,而是你姐为保护你,你说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安分,偏偏今日来着玉郎楼,差点坏了你姐姐的事。你别问我了,回头问你姐去。”顾晚秋有些不耐法,小孩真麻烦,还是个有点聪明的小孩,可是姬瑾宁有交待,自己又不能把这姬瑾安怎样。
楚河生渐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姬瑾安和顾晚秋一脸严肃紧张的窃窃私语,逐渐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今天在佳人的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姬瑾安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似乎知道的也有限,她迫切的想去求证些什么。
姬瑾安是从哪来开始不太一样的呢?是这冒充店小二的人说今日墨悬河会讲玉郎楼三人惨死之事,这事他上辈子也有所耳闻,男子本就命如草芥,更何况是玉郎楼的男子,所以上辈子得知这样的事情也并未多加关注。可姬瑾安为何如此在意这件事?她在查什么?
以及今日墨悬河所讲的故事显然并未提及玉郎楼也与那毫无联系,但姬瑾安明明最初对着故事也丝毫不感兴趣,中途却突然来了兴致。
这个故事哪里和玉郎楼小倌有联系呢?楚河生思索着。
突然脑中紧绷的琴弦断裂,上辈子零碎的记忆像绳子断后掉落的珠子在自己脑海迸溅回响。
上辈子,楚河生因为后来跟在姬贵君身边逐渐成为其心腹,也渐渐发现那后宫中人没有一个是简单,包括姬贵君,但因为姬贵君的知遇之恩,他上辈在姬贵君给他做了不少脏事,也知道不少宫中秘闻。
早年间皇后身边一人忽受女帝恩宠,然风光没两日就惨死后宫,女帝震怒并下旨封锁了消息,知情之人也被处理的所剩无几。上辈子他也是无意间得知这个消息,也并未多加在意,毕竟在这吃人的后宫,一个小侍的死太微不足道,更何况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只是心中感慨这人的命运真是难料。
可上辈子的陈年旧事,不就正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那个忽然惨死后宫的侍君,就是在在最近惨死,看来姬瑾宁应该是在秘密的查这件事,可姬瑾安又是在凑什么热闹呢?
纷杂的信息在楚河生脑海中乱飘,楚河生觉得似乎马上就要抓住些什么,拼凑出什么,可似乎总是缺少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场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