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是。
手掌钳住苏致苍白的脖颈,蒋谦压低声音:“要是那样,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苏致的脸颊逐渐窒息涨红,他一点都不反抗地闭上眼,像是接受死亡的命运,可是,蒋谦还没松懈,就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捏在手里的钢笔划伤!
尖锐的笔尖刺穿皮肤划出一条深刻的血迹,鲜血顺着伤口和皮肤蜿蜒的流进衣领,蒋谦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冷气后反手去抓苏致,苏致已经推开蒋谦往门口跑去,但他大病未愈,虚弱的身体根本不是蒋谦的对手,走了没几步就被扑倒在地。
苏致被摔得眼前一黑,蒋谦怒极了,很习惯性地咬着苏致的脖子注入很多信息素在苏致的身体里。
他很了解苏致身体的阈值,多少分量能让他状态恰恰好,多少份量能给他一点警告,多少分量能让苏致痛苦。
苏致只感觉到后颈一痛,随后,灼热感遍布全身,排斥的痛楚随血液流经全身,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蒋议长因为私事消失了数日,再一次露面是在委员会对第五版omega权益保护法案进行修订的会上,委员们仿佛都专注在自己面前的会议记录,一边听取同僚们的意见一边奋笔疾书,偶尔互相低声议论几句,但是实际上,有很多不起眼的目光悄悄打量圆形会议桌最中间位置的男人。
蒋议长单身多年,私下没什么绯闻,结婚的消息很突然,但据说议长夫人是蒋议长相恋多年的情人,分分合合数次,终于修成正果。
——没想到,蒋议长私下里居然也会和普通人一样,跟恋人分分合合。
关于议长夫人的身份,依然是迷。
会议结束,有几位和蒋议长关系稍近的委员走过去,祝贺蒋议长新婚愉快,蒋议长微微颔首,笑着致谢。
蒋谦回到家,苏致坐在轮椅上犯困,管家给他披了薄毯,见蒋谦回来,走过来轻声禀报了几句苏致这一整天的起居:
起床,吃饭,看新闻,看书,吃午餐,画画,打盹儿。
蒋谦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苏致的脸颊,浓密的眼睫颤了几下,然后缓慢睁开。
苏致看向蒋谦的目光极为依恋,开口时带着睡意含混的沙哑:“你回来了?”
蒋谦俯身,在苏致脸上轻吻一下,问他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苏致摇摇头,顺势将手臂挂在蒋谦后颈:“你呢,工作很辛苦吧?”
蒋谦:“什么意思?”
苏致弯着眼眸:“什么意思?”
蒋谦低笑,又有点不满地叹气:“——好吧,还以为有奖励。”
七月底,天气转凉,苏致的身体好了一些,开始在一些公共场合露面,不过不是以议长夫人的身份,也没什么行政身份,更多的人称呼他为“议长身边那个beta”。
就算蒋谦能力再大也只能构造一部分虚假的世界,他无法更改更大范围人群的记忆,只能对苏致解释说,过去的十年聚少离多,他们都是地下恋情。
苏致欣然接受,并且有点歉然:“我以前太关注自己的事情。”
蒋谦微笑看着苏致,苏致主动坐到蒋谦腿上,抬着蒋议长尊贵的下巴:“怎么办?——想办法补偿你一下?”
蒋谦依然不说话,愿闻其详的样子,苏致沉思片刻,拉着蒋谦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在这里也刺点东西,小狗项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