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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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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挺在意级长这事的,对吧。”辛西娅一语道破。

哈利在台阶上坐下来,抹了把脸,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别告诉罗恩。”

“说实话,”辛西娅打趣道,“你为此羞愧了多久?”

“辛西娅!”哈利吼道。

辛西娅专注地看着他,用手指一遍遍捋着他的太阳穴和头发,“没有人能一直是所有事件的中心。我知道,邓布利多不理你,罗恩当上了级长,你心里肯定会有落差。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不是也能趁机让自己放松放松呢,哈利?”

“也许邓布利多就是觉得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才尽力避免让你成为事件的核心。哈利,你在十四岁那年遭遇的事,足够把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压垮,你坚强得太过分了,明白吗?只要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就会发现邓布利多的态度并不奇怪。他不想让你揣着英雄主义去扛下所有事,你才只有十五岁。”

说到这里,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挑唆一下他和老邓的关系,让他不要事事都往外讲。怎么说着说着,反而变成替老邓解释了?

其实她老早就发现了,自己有多么享受能够掌控哈利·波特,拿捏他的一颦一笑、每一个情绪和行为举止。她故意挑逗他,就是想看他为自己失神乃至失控,做出种种出格的事。

全世界都围着救世主转,而救世主围着我转。这是她的劣根性。

可是她也喜欢他,喜欢到不愿意对他做任何坏事,喜欢到让她第一次觉得,就算被掌控也没有关系。

当你发现自己爱上的人是圣人波特,就会有一种奇特的安全感摆在这里:你知道自己完全不必警惕什么,不必去对抗那种爱意所带来的奉献欲,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为他付出,不求回报,甚至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因为哪怕到了不爱你的那天,他也会对你抱有最大的尊重和善意。

她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把事情拉回正题,“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邓布利多,但不是现在,好不好?就让这房间暂时成为我们的——嗯,约会圣地。”

哈利佯装绷着脸。

“好不好?好不好嘛~”辛西娅撒娇,“一件事换三件事,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哈利。”

救世主的嘴角还是没绷住,翘了起来。他又连忙清清嗓子,故作厉色,“那我现在就要提第一件事。”

“你说。”

“我是你的谁?”他盯住他,“再说一遍那个词,我是谁?”

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事?辛西娅感到又无奈又好笑,她坏心眼儿地转了转眼珠,凑到他耳边说:“The chosen one.”

她的小狮子又把脸拉了下来,她微笑着继续说道:“For others,you are the chosen one.But for me,you are the one.”

“……嗯哼。”

哈利只顾上哼唧了,没注意自己被辛西娅拖起来,拽出了这个房间。

或者说,他被她吹成了一只轻飘飘的气球,只能由着她随便牵到哪儿去,也只能依赖于攥在她掌心的一线生机了。

当他们跑出斯莱特林阴暗的地窖时,第一缕晨光已经照彻了霍格沃茨的厅堂。辛西娅忽然改变主意,不想再回休息室,而是拉着他跑出了礼堂,来到外面的方庭里。

他们站在悬崖边的长廊上,俯瞰壮美的黑湖。

日出破晓,金辉荡地,辉煌灿烂的晨光近乎实质,坠向空无一人的长廊。辛西娅倚靠在长廊栏杆上,让哈利揽住自己的腰,他们沐浴在清晨浓郁的柔光中。

她捧起他的脸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问吧。”

“要是给你一个机会回到过去,杀死伏地魔的外祖父,你会这么干吗?”

哈利的瞳孔像猫瞳那样锁了起来,昭示着他收紧的心防和极不平静的情绪,辛西娅没有给他稳住情绪的时间,咄咄逼人地问:“只要杀了他,伏地魔就不会出生,你就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就能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尽管那人罪不至死。你会这么干吗?”

哈利生硬地说:“我既然都回到过去了,何不再等等,直接在伏地魔出生时把他掐死在襁褓里?”

“那要等好久好久,时光太漫长了,什么变数都会发生。”

“是啊,时光太漫长了,”哈利说,“所以你不知道没了汤姆·里德尔,会不会出现杰瑞·里德尔。就像你曾说的,五十年前那群人打败格林德沃之后,也以为万事大吉了呢。”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他平静地看着她,将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了她耳后,“但是假如真有这个机会,我想我愿意蛰伏在时光里等待。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要做的就不再是杀死伏地魔,而是救回汤姆·里德尔。”

辛西娅的整个灵魂都为此震动起来,她知道,换做其他任何人,一旦得知自己曾有机会杀死马沃罗·冈特,这份爱情就走向末路了。可她爱上的是哈利·波特。

这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她转过身去,看着远处壮阔的湖面和巍峨的群山,张开了手臂,感觉哈利从身后抱住自己。长风猎猎吹过衣袍,突然之间,好像前方尽皆坦途,再无阻碍。她福至心灵,奋力大喊了一声:“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哈利在身后低笑,这似乎是有点太中二了。她两只手扒住栏杆,用力一压就坐了上去,哈利急忙展臂护住,以防她后背一仰栽下悬崖,而辛西娅趁机揪住他的领带,弯下腰,恶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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