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烟囱管道传来老鼠呲呀作响的声音。
里面安装了不少铁丝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咬开铁丝往下钻的。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白岑急忙抓起喷火枪,快速点燃一大把柴火,直接将整个炉灶烧得旺旺的。
祁连则是举着柴刀冲进了厕所。
果然如白岑所说,也不知道那些老鼠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只只不断地从厕所排污洞口钻了出来,带着满身污垢——
祁连拿着柴刀,左劈右砍,才终于拿起钢铁盖板将厕所洞口堵住。
然而即使这样,还是能听到不断地冲击着钢板的声音。
祁连死死地怼住钢板,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红眼老鼠再度从下水道里钻出来。
炉灶里的大火燃烧得很旺,随着火焰的翻滚,试图涌进来的老鼠纷纷被吓退。
白岑拼命往灶膛塞着易燃的枯枝,丝毫不敢让火势变小。
外面如同潮水一样的鼠群着实让她吓到了。
比起白岑这边的从容应对,厕所的里的祁连却是非常吃力,
祁连压着钢板非常吃力,脚下是一地老鼠的尸体与血,混合着屎尿的,那场面不要太恶心。
白岑咬牙,提起一桶水,将锅里装满了水,既然烧了火就不能浪费!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
白岑突然想到自己囤了不少烧碱,因为之前担心化粪池可能会满溢。她了解到烧碱可以中和处理掉粪便,所以囤了不少。
白岑急忙去翻器具仓库,将烧碱袋子搬了了出来。
白岑:“等下我们可以往里倒一些烧碱!”
祁连:“不行,钢板不能打开,它们一直在用力撞。我能感到下面很多——万一真的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红眼老鼠的模样奇怪极了,牙齿非常锋利,甚至可以咬开铁丝网,万一被咬感染或者是得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先用热水试试!”白岑脑子转得快。
“好!”
没一会儿,热水烧开了,白岑一手拿着瓢,一手拎着桶,冲了过来,“你起开一点!我先倒热水!”
祁连轻轻嗯了一声,却也不敢太放松。
滚烫的热水顺着缝隙往下涌,钢板后的老鼠烫得吱哇乱叫。
祁连感到手下拼命抵抗的钢板也了一丝丝松动的迹象,急忙道:“有用有用,再多来点热水!”
外面炉灶的火烧得又大又旺,吓退了想要顺着烟囱往里涌的老鼠。不浪费燃料,上面还能烧热水。
热水管够。
一勺又一勺的热水顺着缝隙涌入下手道。
把钢板后的老鼠烫得吱哇乱叫。
没一会便消失了动静。
但是这还不能放松。
祁连望向身边屏气凝神的白岑,“准备好了吗?”
白岑点点头。
祁连:“我数到3,移开,你就往下到东西。”
白岑提着烧碱袋子,紧紧地盯着堵住下水道的铁板。
“1——2——3——!”
随着祁连的倒数,钢板被移开。
哗啦啦的烧碱顺着下水道掉入化粪池。
又随着一桶温水倒入,刺啦——
滋滋——
唰啦——
整个下水道瞬间就沸腾了。
一股浓浓的白烟涌出,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
祁连顾不得许多,再度将钢板封死,顶上两个大水桶。
拉着白岑躲到了卫生间外。
听着下水道传来的阵阵惨叫。
祁连呼出一口气:“是不是退了?”
“不知道”白岑不敢放松,又继续在炉灶里面加了一把火。
火焰熊熊燃烧着,红眼老鼠再无法从烟道口往下钻。
两个人身上仍然穿着外出时候的雨衣,这会儿已经狼狈不堪了。
特别是祁连。
那双棉手套,早已被热水浸透。
白岑着急:“赶紧脱下来!拿冷水冲一下,这么热的水,你也不吭声,万一烫伤了怎么办!”
祁连笑笑:“没事,我皮比较厚。”
白岑急忙将人带到井水口,直到祁连脱下手套,白岑才发现他的两只手都被热水烫到了。
“你怎么也不出声,这么热的水。”
祁连:“没事,只是稍微有点热,这不也没有什么损伤吗?”
白岑心里有些自责,刚刚只顾着往下水道灌热水,一时间没有注意。
冰凉的井水冲洗着祁连的手背,即使这样,他的手掌还是鼓起了一个个透明水泡。
等到爬行的声音全都退去。
祁连起身打算继续去收拾残局。
白岑急忙制止了他的动作,“你手上有伤,还是别动了。赶紧清洗一下身体,涂药吧。也不知道这些红眼老鼠是什么情况。”
祁连还想再坚持,但是在白岑的坚持下,只能作罢。
白岑将老鼠的尸体全部丢进了下水道,将冲洗过后的雨衣挂起来消毒,又将房间里里外外消毒了一遍。
两个人才终于敢停下来喘口气。
“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祁连对着那往外涌动的老鼠,依然心有余悸。
“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老鼠,大概也许是感染以后变异了吧。”白岑猜测,“毕竟现在丧尸都有了,再来什么变异的动物倒也不稀奇。”
祁连眸光暗淡:“我们这屋子砌得这么结实,都还差点挡不住,也不知道外面会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外面的情形只怕会更糟糕。
原本乡下,家家户户多少都种点田地,囤有些粮食,现在出现了鼠潮的话,恐怕情况要变得更加糟糕。
“过好自己的日子吧。”白岑轻轻叹了口气,“来,我来给你上点药。”
祁连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们也已经是自身难保。
白岑翻出了烫伤膏。
祁连手上被热水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圈水泡,看上去十分吓人。
白岑:“把手给我,帮你上点烫伤膏。”
祁连也没有矫情,烫出来的水泡,轻轻碰一下就痛,又怕水泡破了被感染,只能小心翼翼的。
白岑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祁连手上,“还疼吗?”
祁连脸抽搐着,咬牙道:“不痛,一点也不痛。”
白岑......
白岑清理完老鼠的尸体,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消毒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