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已经洗好了,在哪睡呀?”云轻雾滴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眼神无辜。
看似是询问,实际是试探。
傅斯泠眉骨极浅地挑了下,“你想在哪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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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云轻雾躺在客卧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睡意。
她都这样暗示了,都给傅斯泠送了象征婚姻的戒指,正常不是应该立马把她扑倒?
可真沉得住气,别是真的有隐疾?
云轻雾越想越忧虑,各种好的坏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
领证前一定要把傅斯泠给睡了!
夜色很静,关灯久了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傅斯泠房间门没关,开门的咯吱声极其清晰。
“傅斯泠。”云轻雾小声唤了一声。
傅斯泠还没入睡,睁开双眼,月光沿着没关严实的窗帘洒进来,照出一道纤细身影。
女孩身上是件简单,露出一双纤直笔匀的小腿,在昏暗的室内白到晃眼。
“我一个人在客卧,有点害怕。”
没等傅斯泠拒绝,云轻雾就像一条小泥鳅一样钻进他的被窝。
她的手脚冰凉,一碰到傅斯泠,像是碰到取暖炉。
本能抱上去,“傅斯泠,你身上好暖和啊。”
那一瞬间的柔软撞上来。
傅斯泠推了推她脑袋,沉沉吐出口气,有些无奈,“胆子怎么这么大?也不担心我是骗婚?”
“……”
云轻雾想说,还真不担心,不说傅斯泠是她发挥各个渠道人脉为自己选的最优结婚对象。
他家就在京北,傅家京北顶豪存在,就像他需要一段稳定婚姻,她需要他帮她摆脱目前窘境,俩人算是各取所需。
傅斯泠还是黎枝前男友宋斯寒的表弟。
现在宋斯寒追黎枝追得紧,万一傅斯泠对她‘始乱终弃’,她就去找他表哥为自己申冤!
“我都‘主动爬床’了。”
云轻雾哼唧一声,像是在抱怨,“傅斯泠,你是不是不行?”
静默片刻,傅斯泠按开灯,乍然亮起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
片刻适应,他目光凝在女孩不施粉黛依旧明艳照人的小脸,头发很长,落在洁白的单面铺散开,似有若无的淡香萦绕。
一双狐狸眼像是带了钩子。
傅斯泠掀唇浅笑,“云轻雾,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未婚妻,意识到这个称呼,傅斯泠顿了下,姑且算是,主动送上门,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不是就不是呗。”
云轻雾不以为意,说完又补上一句,“因为我也不是。”
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云轻雾是真的想穿越回此刻敲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能拖多久是多久。
傅斯泠就是个表面斯文的混蛋!
云轻雾心跳加速地想着,即使敲开脑袋也来不及了。
傅斯泠撑在她上方,眼底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墨,剥开白天那层斯文外壳,他灼灼目光落于她面颊。
藏着只有夜晚袒露的欲。
是第一次令她感受到来自成年男人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淡冷的杉木香扑面而来,来不及透气好好呼吸下,傅斯泠捏着她的下巴吻下来。
和那天浅尝辄止的吻不一样,傅斯泠并没有停止迹象,吻得长久而深入。
攫取着她口腔的每一处津液,云轻雾被他吻到缺氧,几欲窒息。
短暂分开,女孩张着唇,水滢滢的眸子在黑夜里扑闪,有些失神。
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被吻熟的。
蹆根黏腻,湿漉漉得难受,唇间却是截然相反的焦渴。
想远离,又想靠近,她想,也许傅斯泠能给她解决那种感觉。
水蜜桃的皮被一层层剥开。
傅斯泠带着薄温的手掌分开她的双蹆。
到底是第一次,没经历过,表面再大大咧咧无所顾忌,临到关头,还是生出几分无措和想退缩。
云轻雾凝白脚背绷得很紧,连傅斯泠都能感受出她的紧张。
他停下来,隔着暗昧的光低眸望她,“紧张?”
“有点…”云轻雾声音如小猫讷讷,“傅斯泠…我还是第一次…”
傅斯泠静默片刻,“我也不是第二次。”
“实在紧张可以不做。”
傅斯泠还没到为难一个比他小五六岁女孩的地步,也没有强迫人的癖好。
他对这方面没太多欲望,偶尔自我抒解已是极限。
“不,我要做!”
云轻雾强撑着,仰起脑袋,碰上傅斯泠温热的唇。
软绵触感,一触即离,“傅斯泠,我要做。”
“……”
“但是…可不可以关上灯…”她小声开口,像刚从滚烫的海水捞上来,白雪融化,整个人红到透。
傅斯泠停了动作,指腹擦过她侧脸,力道很轻地捏了下。
“现在知道害羞了?”
男人喉间溢出极轻一声笑,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呼吸撩到她面上,气息是滚烫的。
云轻雾感觉自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尾鱼,被架在沙滩烘烤,感知强烈的还有另一处。
傅斯泠身上原本穿着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本该在的位置。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能看到他冷白健壮的上身,不算夸张的薄肌,但线条明显,蕴藏力量感。
云轻雾耳根不争气的红了。
“傅…傅斯泠…”
“嗯?”男人嗓音沙哑,像是被沙砾磨过,性感撩人。
“你…你到我了…好硌…”
“……”
男人在这上面似乎天生无师自通,一面吻着她,一面附在耳边低语,教她呼吸。
似是为了让她放松,前夕做得很长,她整个被傅斯泠吻得彻底,湿漉。
整个人像是被从中间往两边撕,云轻雾忍不住呜声,“傅斯泠...有点疼...你...你太...”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是说很舒服的吗?
云轻雾哭唧唧,她怎么一刻也不想忍受,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劈开散架。
傅斯泠皱眉,“我太什么?”
云轻雾可怜巴巴,勉强找出一个词,“你太吓人了…”
“……”
已经到这个时候,傅斯泠自然没停第二次打算。
修劲手骨撩开女孩汗湿到遮住眼角的长发,抚上她汗涔涔的眼皮。
傅斯泠吻上来,“很快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