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腹部，腹部总是很脆弱的，黑毛感受到腹部五脏移位的痛苦，狠狠地倒在地上，另一拳落在脸部，仿佛是大锤砸下，最后只能和着血吐出两颗牙。

不过两息。

沈湫寻冷着脸冲向中间那个讨人厌的黄毛，还有心思跟系统解释：‘我六岁就开始打架了。’

【？？？】

黄毛错愕一瞬，嘴里骂一句脏话，恶狠狠地朝他冲过来，两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另一个黑毛也懵了，可没等他反应，便听见什么尖锐道具捅进血肉的声音，身体一颤，低头，才发现那个本应该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的女人什么时候冲上来，然后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他恨恨地掐着女人脖子将她压在地板上。

艾丽发了狠，一刀并不足以平息她的恨，她将匕首猛得拔出来，又狠狠地刺下，刀具在施暴者的腹部乱绞，一直到男人无力地像臭虫一般倒在地上，鲜血溅上她的脸，眼前一片血红。

心底的枷锁彻底解开：这不是她的血，是仇人的血债血偿。

Alpha还是很不好对付的，沈湫寻的肩背被狠狠地来了两下，跟要散架了似的，他的拳头当然也不马虎，拳拳致命，黄毛的眼睛由黑色变为赤红。

沈湫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脚踹上这人的胸口，猛得将人踢倒在地，手里也不知道胡乱地抓住什么尖锐的东西，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手掌，更能狠狠刺进男人引以为傲的腺体。

“噗嗤——”玻璃割开黄毛后颈处的一块血红的肉，有什么薄膜一样的东西一块被撕裂，男人嘶哑着尖叫，却被人牢牢踩在脚底，沾着血的玻璃片落在地面上。

还没完，注意到黄毛挣扎的动作，沈湫寻先一步拿起黄毛后腰的手枪，神情平静地可怕，黝黑的瞳孔仿佛漩涡，抵在男人的肩头扣响扳机，“噗嗤——”，金属子弹无情地打进男人的皮肉里。

【你还会用枪？！】

‘大一军训拿过。’

沈湫寻深吸一口气将枪扔远，眼睛闭一闭，又握紧拳头照着男人的脸部给他来了一拳，将人的鼻梁硬生生打断。

【！！！】

黄毛如同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惨叫声不绝于耳，沈湫寻的脸上也沾染上几滴鲜血，衬得那眉眼更加渗人，他烦躁得又给人一拳：“别叫。”

还在惨叫，嘶哑的惨叫像是破风箱和尖锐金属凿金属的混合体，吵得人耳膜鼓突。

沈湫寻猛得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拳拳到肉，像是实心的石锤一下一下砸砧板上的猪肉一样：“老子叫你别叫！”

直到将人打怕了，那人终于安静下来，衣衫褴褛血肉模糊，血泪相融，哪里还有一点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

沈湫寻眉头都没皱一下，将人丢开，擦一擦手上的血，转头朝艾丽那边叫道：“艾丽姐。”

艾丽愣愣地跪在那个黄毛的尸体前，手里握着匕首，还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动作，直到听到他的话，才悠悠转醒，喘着气朝他这边看过来。

沈湫寻朝黄毛抬一抬下巴，抿唇，汗水将额前的刘海沾湿，黏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眉浓瞳深：“他还活着。”

艾丽的视线又木木地转向他脚下的那个男人，黄毛颤抖着，朝他投过来祈求的一眼，他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无力地吐出来一颗含着血的牙。

很滑稽，艾丽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里又有泪水涌出来，她抹一把脸，握住那把匕首走过来。

沈湫寻伸手抓住男人后脑的头发，将人牢牢制住。

艾丽对上黄毛祈求的目光，笑容消失，她转头看向沈湫寻，然后在那双平静冷眸的注视下，将匕首狠狠地刺进男人后颈的那块肉。

“Alpha不过是无情无义的牲畜……”她咬牙，像是要把牙齿咬碎，脸部肌肉抽动，眼眶通红，匕首缓慢地，将那块藕断丝连的烂肉割下来。

男人惨叫，漏风的嘴巴不清不楚地说尽恶毒之语。

沈湫寻面无表情地又给人来了一拳。

安静了。

匕首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房屋，艾丽突然脱力，环住沈湫寻的腰，将头砸进他的怀里。

“抱歉……连累了你，他本该是冲我来的……”

沈湫寻安慰地拍一拍他的后背，的嘴角抽动一下：

‘好疼啊我靠。’

【你可以推开她。】

‘你一点也不真善美。’

【。】

安静的楼道里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沈湫寻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艾丽的后脑，抬头朝门口看去。

半开的门板被踹开，露出许知远眉头紧锁的脸，他喘着粗气，黑色背心，黑色军装裤，腰上还别着一把枪，显然是急忙赶到的。

下属来汇报沈湫寻跑出出租屋，许知远的心脏像是被荆棘网住，痛得鲜血淋漓，放下手头的事情飞快赶过来，生怕慢了一步。

房间里一片狼藉，不明主人的鲜血淋漓满地，玻璃碎成蛛网般的细小碎片，沾染上发黑的液体。

他停顿在门口，薄唇微抿，一只手撑着门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下瞥，他看见房间里的另外三个男人，点点杀意在眼眸深处汇聚。

恐怖的低气压顿时笼罩整栋破败的居民楼。

沈湫寻松了口气，他拍一拍艾丽的后背，视线下移：‘许知远的衣服，怎么跟他的有点像？’

【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