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十三按照吩咐来敲门,敲了半天,穿着皱皱巴巴的亵衣开门的小侯爷一脸神清气爽,而开门瞬间闻到房内一股膻腥味,他就知道昨晚上一定很激烈。
十三:“小侯爷还有其他吩咐么?”
夏宣侜:“等会儿午膳备些清淡饮食,浴池的水备好,本侯先沐浴。”
关上房门,夏宣侜看着满地零散的衣衫饰品头冠,还有那书桌上已经凝固的可疑液体,床上昏睡过去的人长发分散,浑身上下都是痕迹,那处身下的床褥也有湿了又干涸的水渍。
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显示这人睡得极其不安稳,小侯爷是有些好奇,明明家世显赫,父母康健,位及权臣,还有什么不安稳?
盯着看了一会儿,十三敲门告知都已备好,夏宣侜便离开了这里。
萧鹤锦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穿戴整齐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夏宣侜,撑着床慢慢起身,下身那里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持续肿痛,看着自己上半身被摧残的青红交接,发丝上还有昨晚留下的罪证。
平了平暴怒的心情,萧鹤锦说:“给我……”
他的声音?竟然嘶哑到这个地步,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激烈?
听到这种事后嘶哑性感的声音,夏宣侜更乐了,语调调侃:“给你什么?跟昨天晚上一样么?”
“衣服……给我衣服。”声音嘶哑,多说一句都觉得累。
小侯爷凑近抓住萧鹤锦的手腕,说:“不如本侯先帮丞相洗澡,那东西留在体内也不太舒服,昨夜真是辛苦你了。”
“你!放开,本相自己可以。”萧鹤锦甩开夏宣侜的手,推开他,抓着一件皱皱巴巴的亵衣披到身上,挪着身子往下走,刚迈开步子要走,下一秒脚掌落地的酸软直接让他差点摔在地上。
本来还在看笑话的‘罪魁祸首’,下意识一把搂起萧鹤锦的身子,抱在怀里。
“逞什么能,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不知道?”夏宣侜边走边说。
萧鹤锦不再说话,把他放到热水里后,本以为夏宣侜会离开,没想到这人脱了大袖外衫,将袖子撸起来,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就往他的下身摸索。
“你干什么!”萧鹤锦被吓得一阵扑腾,热水溅了夏宣侜一身。
“别动,你现在这个样子知道怎么把那玩意弄出来么?”
脸一红,萧鹤锦告诉自己要忍着,弄完这些赶紧离开。
修长的手指又进去那个昨夜被过度使用红肿不堪的地方,一点一点往里,奇怪的是夏宣侜发现竟然能弄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难不成被吸收了?
这人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看着他乖乖地让自己揉搓,夏宣侜说道:“你左肩后面有一颗红痣,很敏感。”
“天生的。”
“背后为何会有这种被刀剑伤过的痕迹?”
“没有位及宰辅之位前,我只是众多官员中的其中之一,有人想杀我,自然就有痕迹。”
夏宣侜指腹摸着被水打湿皮肉,说:“身为刘氏幺子,你这样为的什么。”
萧鹤锦转身不再背对他,担心这伤疤会起疑心,说道:“小侯爷,与你无关。”
两人接下来沉默不语,洗完身上后,萧鹤锦累得不行,把小侯爷赶出去,自己颤颤巍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头发随意束起,走路时那腰上跟锤子砸了好几下一样,遇到台阶下意识地想扶腰。
知道留不住这人吃饭,小侯爷还是强行塞了一碗热粥让他喝下去,才让人送萧鹤锦离开,车上还贴心地备了几层软垫。
十三站在一旁问:“小侯爷,你这跟人家算什么关系,萧公子要是知道的话……”
“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无人知道,我们自然还是合作关系。”夏宣侜掀开袖子,露出上面的抓痕,又说,“霁清怎么会知道呢?”
“是是是,卑职明白。”
“去查查婚宴前夕那两个新妇的行踪,把跟她们接触过的人全部都查一遍。”
“遵命。”
山庄内,刘慕爻抱着孩子逗他玩,刚刚吃完的小孩可有精神再跟他爹亲玩耍,待了两天陆晏舟天天跟着他同吃同睡,丝毫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从这里逃走,原本还想带着孩子一起走,但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不适合。
正拿着拨浪鼓逗着孩子,温酒时赶过来对他说:“君斐神医用膳吧,主上备了您最爱吃的蒜香烤鱼,小少主交给乳母就行。”
“糯糯生下来的时候体质不好,劳您费心了。”刘慕爻将孩子给了乳母,他那个时候在外颠簸,孩子并非是足月才出生,硬撑着调养到半岁多,送到麒麟宗,他才回了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