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锦语调温和,回应道:“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小侯爷如今的功绩,却是一些武将毕生所求,武将定国,文臣安邦,相辅相成。”
“丞相果然有文人豪气,难怪虽是年轻,却至此高位。”话锋一转,夏宣侜语气冷漠,反问道,“然,身在朝堂风云局势变幻,又能独善其身否?”
萧鹤锦先是一怔,再微笑着说道:“小侯爷从未来过邑京,想必未见过都城下除夕时节的盛况,来看看盛世繁华下的烟火人间,你我也身在其中。”
亥时已到,夜色正浓,邑京中的灯火在黑夜中越发的亮,集市上的吵闹声虽相隔很远,但站在高处的夏宣侜好像听见了回应。
“你看,本相所求民生不过是这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幼不弃书。”
当街小贩叫卖声和孩童的戏耍声好似传入小侯爷的耳朵里,转身再看旁边的萧鹤锦,即便面具遮脸,骇人的伤疤刻在上面,但这人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月光,灯光,此时一同照在两人的身上。
离开时,夏宣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萧鹤锦却问了一句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小侯爷,有个问题困扰本相许久,你我应当是无利益冲突,更无党派纠纷,为什么小侯爷总会说出一些针对的话?”
夏宣侜一时语塞,只能随便应付一下:“本侯说话一向随意惯了,还望丞相不要介怀。”
难道你想让本侯亲口承认,是因为霁清宁可赌一把,选择拖自己下水,也要护着刘氏,护着你!
对,本侯是有的时候吃味儿,尤其还是你这么个老狐狸!
慕楠驾车离开后,夏宣侜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原本打算骑马离开,突然被一个人出手袭击,一个躲闪翻身,看清了来人样貌。
夏宣侜眯眼开口道:“御史令,李靖绮李大人?”
小侯爷一脸你最好有事的表情,李靖绮倒也不慌,跟着说:“夏小侯爷好身手,难怪圣上赞誉不绝,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东宫大婚,有一事相商。”
“哦?究竟是何要事让李兄如此紧张?”夏宣侜也觉得奇怪,李氏嫡女成为太子妃,这原本对李靖绮来说应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李靖绮轻叹一声,无奈道:“这事本该与小侯爷无关,但那位的人缘在朝中来说,这次婚宴中只有侯爷你最合适。”
“有点意思,李兄说的人到底是谁?”
“刘相,刘卿晗。”李靖绮观察着夏宣侜的表情,他在确定是否能答应。
夏宣侜先是一愣,再有些匪夷地笑了笑,说:“李兄竟然还关心刘相,平时这种时候可看不出来,以那位的行事作风……确实。”
“明日婚宴人杂繁多,小侯爷作为迎亲礼官,在前行走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刘相近来动作凌厉,难免有人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我不想有人趁乱扰乱太子妃新婚。”言尽于此,其他的解释李靖绮不再多说。
夏宣侜也明白了这点,看来这场婚宴注定能亲自经历一场各派争斗。
令人期待。
武圣山庄。
将孩子哄着入睡,刘慕爻轻轻地把孩子放到小床上,正要睡到旁边陪床,被一把拽住手腕,回头看到陆晏舟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陆晏舟强势地将刘慕爻拽到外面,一旁候着的乳母待二人出来后,把门轻轻关上。
刘慕爻一直被拽着往外走,被握住的手腕挣脱不开,问这人要干什么,也没有得到回答,但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慌张。
猛地被抵在门上,刘慕爻借着烛火看清自己被带到了一处卧房,好像在庭院过了一道桥廊,才到的地方。
陆晏舟整个身躯都快贴在刘慕爻的身上,小神医仅凭双手抵住这人的胸膛拉开了点距离,微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说过不会动我,陆宗主你……”
“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岂不可惜?”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脖颈处的湿润让刘慕爻咽了咽口水,然后那个地方就被发现舔咬,他尽量稳着语气,说道:“在下记得陆宗主说过,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
陆晏舟嗤笑一声,抬起身下人的下巴,说:“人总是会变的,君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是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