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观南竟然跟着他说的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夏老板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意的表情,就听见褚观南继续说:“你们谁觉得离了夏老板就不行的现在就站出来。”
众人一时看看周围人,皆不敢作声。
“没有人吗?看来夏老板所言非实啊。”褚观南似笑非笑地看向夏老板,看得他冷汗直流
夏老板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听见褚观南说:“二娘,萍儿,你们跪下。”
“是。”二人近前来,到褚观南脚边跪下。
“从今往后,整个扬州的生意就归二娘管,原先的胭脂铺子就交由萍儿代理。你们能办好吗?”褚观南低头亲切地问道。
两人立马磕了头,说:“多谢姑娘,二娘/萍儿定不负姑娘所托。”
“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扬州主事,姑娘总不能什么说撤就撤了我。如此刻薄寡恩,以后谁会愿意给褚家做事呢,姑娘且三思啊。”夏老板也不端着了,跪下求道。
褚观南厉声说道:“你在和谁说话!”
吓得夏老板立时噤声。
“大虎,夏老板不识好歹,辜负我的一片好心,实在令我伤心呐。”褚观南转头看向王虎,引得众人也纷纷向他看去。
王虎笑笑,露出尖利的虎牙,抬手按上腰间大刀:“姑娘也是太好心了,要我说直接把他绑了,押到衙门去,就说他贪污银钱,要他们给个公道。”
“到时候几板子下去,那还敢在这威胁姑娘!”
夏老板赶紧辩解道:“姑娘,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就是一时心急口快,难免说错了话。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一回吧。”
褚观南撇他一眼,又移开看向站着的人:“说错了话?今儿你说错了话可以来顶撞我,明儿他说错了话 也来顶撞我,那这是褚家的产业,还是你们家的!”
其余人立马回道:“小的不敢!”
“把他拖出去!”
王虎依言将他扯出门外,夏老板犹自大叫道:“姑娘,我对褚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
被不耐烦的王虎拿了什么东西堵住嘴后,再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谁还有意见的?”褚观南看看四周问道,“没有了是吧,那我有了。”
“陈老板,杨老板,齐老板……的副手何在?”
几人压抑不住脸上的喜悦立马站出来,几个老板则一脸如丧考妣。
“从今天起你们直接代替他们,所要文书我差人送去。
几人大喜过望地跪下:“多谢姑娘!”
有人立刻有人表忠心道:“姑娘有所不知,陈老板中饱私囊也不少呢,我平日总劝着,可他不听,还让我再说一句就要把我打死呢,是何等猖狂!”
“是吗?”褚观南好奇地看了陈老板一眼,陈老板立刻跪下求道:“姑娘,别听他胡说,没有此事啊!”
那男子想来也是被欺负惨了,委屈地抱怨道:“我哪里胡说了,真真的呢,整个铺里谁不知道。”
“既如此,你们明儿把账带来我看,若有不合理之处,咱们也公堂上见。若是确实清白,倒是自有你们赏的。”
“我乏了,且先去了,你们回去把账面整理出来吧。”褚观南不愿意听他们扯皮,转身先走了。
估摸着她走远了,才有人渐渐出声。
“呸,早知道不听老夏那个蠢才,这下好了,要是查看出来什么,真是命都要没了。”
二娘无奈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说道:“我早劝了,不要掺和,你们不听。咱们姑娘什么时候是个好惹的。就要来占她的便宜,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不生气才怪呢,真没听说过赵老板的事不成?”
那人连忙问道:“不知此话怎讲?”
二娘理理袖子,吊足他们胃口才说道:“你来的晚,有所不知,这赵老板正是我上一任。”
“当初姑娘刚从老爷手里接过这铺子,z老板也和你们一样,打量着姑娘年纪小,想着拿捏人家。”
“谁知道两个月后,赵老板就因为偷扣钱款,被官府抄去了所有家财。”
一众人傻了眼:“啊……”
二娘头一撇,继续说:“还没完呢,出了这事,姑娘怜悯他家人,松了五十两银子去,说是看在他年老功高的份上。”
“不承想,银子还没捂热就让一伙流氓抢了去,还生生打断了他的腿,自从只能在街上要饭为生。”
“现在,不仅他老婆,他儿子都在骂他长了双脏手,以他为耻呢。”
“那年,姑娘才十岁呢。”
有人庆幸地说道:“啊,这,幸好我没跟着一起闹事。”
二娘白了他们一眼:“好好干活得了,还能挣二百两一年呢。姑娘也不是狠心人,端看我和萍儿就是了,跟了姑娘不到五年,就成了扬州管事和一店之主。”
“要是不出岔子,以后可有你们好处。”
“那倒也是。”众人若有所思地说道,毕竟二百两确实不少了,也他们一家人够丰丰富富地过活了。
众人立马向二娘作了一揖,谢道:“多谢二娘提点,我请你喝酒去!”
二娘拒绝道:“我可不敢,还要回去整理账面呢,往后再说吧。”
“对对对,以后再说,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