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觉得自己小时候就是挺普通一个小孩,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天赋。
父亲是个厨师,在南大陆的自由城邦卡特亚有一家小小的餐馆,物美价廉,自家酿的啤酒广受好评,因此生意十分不错。
他自己呢,八岁之前一直平平无奇,除了一头纯粹的金发在南大陆稍微罕见了一些,他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一起在整天在南大陆全年不变的灿烂的阳光下奔跑,一起到棕榈林里捉迷藏,去帮大人剥香蕉皮晒香蕉干,去野外的小溪边捉鱼。
没道理黄昏,父亲便不让他出门,他就在酒馆给父亲帮忙,听客人聊天。
卡特亚是一座富有的自由城邦,很多来往南北大陆的行商都会在卡特亚休整,北大陆来的商人会在卡特亚购买充足的补给之后再进入酷热干旱的南大陆腹地,南大陆的商人也会经过卡特亚再前往下一个城市杜兰,那里有整个南大陆最好的,也是离北大陆最近的深水良港。
所以酒馆的客人有不少都是商人。
没有人能拒绝在永远酷热难耐的南大陆来上一杯凉爽的啤酒。
温特爱听父亲和商人聊天。很快他就发现,父亲格外关心北大陆一个叫奥斯帝国的地方。
每当遇到从这个地方来的人,父亲都格外关心,和客人多聊几句奥斯帝国最近发生的事情。
温特从小和自己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也好奇自己的母亲去哪了,每当自己问的时候,父亲只是笑着淡淡的说两人因为某种缘故决定分开,两人分开之前决定他来抚养温特。
再多的父亲就不愿意说了。
温特也就把这份好奇按在心里了。
八岁那年的夏天的一个清晨,温特抱着水壶,正在给自家饭馆屋檐下的几盆花浇水。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线,温特被这迷人的光线深深吸引住了,一时间看呆了。
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很快被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打断了。
温特蹲在地上回头一看,一匹棕色的矮马正停在自己身后,冲着自己掀了掀嘴皮子。
这是邮差的马。
温特站起身,对着正在翻身下马的邮差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顺便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马儿温顺的拱了拱他的肩膀。
“早上好,小温特,这里有你爸爸的一个邮包,让我找找。”邮差在马儿身上背着的袋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以后又厚又大的牛皮纸邮包出来,“让我看看,是从奥斯帝国寄来的,可真远咧。我就不进去了,帮我把邮包交给你爸爸吧,今天估计有热的够呛,我得早点干完。”
温特答应下来,接过邮包,好奇的打量手上这个又厚又重的,来自奥斯帝国的邮包。牛皮纸上面贴满了大额邮票,落款地址是奥斯帝国伦斯市。
温特意识到了什么,兴奋起来,飞速的向邮差道谢之后撞开了小饭馆的木门,跑进了后厨。
父亲正在后厨准备今天一天的食物,和帮佣一起清洗刚买回来的蔬菜。
“爸爸!你看!”温特高高举起邮包,父亲一边责怪他跑得太快容易摔倒,一边凑近看向邮包上面的文字。
等到看清邮包上的文字后,轻松悠闲的表情一下子从父亲脸上消失了。
他在身上仔细擦干双手,从温特手里接过邮包。
父亲先是用手捏了一下邮包的厚度,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
父亲上楼把邮包放到了二楼卧室,然后继续回到了厨房忙活,这一整天都格外的沉默寡言。
温特那天没能知道邮包里到底装了什么,只知道父亲第二天开始就在门上挂了歇业的牌子,结清了帮佣的工钱,清空了储存的食材。
“爸爸,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开饭馆了。”温特坐在空荡荡的饭馆里透过窗户看向马路上托着货物来来往往的骆驼队,好奇的问道。
父亲坐在一旁清点行李,明天就会有车马行的人来把这些大件的行李全部带走。
“是的,我们要搬家了,搬去很远的地方,你舍不得这里吗?”父亲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上楼去搬行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