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摇摇头,他的后背依然挺立,那是他仅剩无几的傲骨。
靖安公主站起身来,盈盈一握的腰肢似有摇曳:“来人,把府内名字里带胥的侍女,送到裴郎这里。对了让她们脱了衣裳。”
“公主不可!”
“裴郎如此怜香惜玉,可是真让我觉得不舒服。”靖安公主拍了拍他的脸,把他推到了一旁。片刻后一排侍女穿着里衣,跪在公主面前,在场之人无不瑟瑟发抖。
公主走到了侍女们旁边,手持长剑,剑尖指着一位侍女的脸:“是她吗?”
裴瑜摇摇头。
公主刺中侍女的心脏。
“公主!”裴瑜震惊。
“是她吗?”公主恍若未闻,她的剑尖指向了另一位侍女。
裴瑜以身挡剑:“公主,是我错了。你罚我。”
靖安公主露出不快神色,剑尖刺中了侍女的心脏。随后又拽住另一位侍女的长发,这次,她没有问裴瑜而是问侍女:“是你吗?”
侍女惶恐地求救:“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伴随着侍女的求救,其他的侍女也喊起了救命。靖安公主被吵得头晕脑胀,她把剑丢给侍卫:“太吵了。”
侍卫将侍女一一处理,随后拖走。裴瑜看着这一幕瘫坐在地上的血水里。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裴瑜第一次对自己的产生了质疑。不知不觉间,他竟是从侍卫手中夺下了长剑。他想要自尽,但长剑却没有伤到自己分毫,那长剑却在靖安公主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又长又深的痕迹。靖安公主夺了长剑,单手捂着伤口,似乎不知疼痛:“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随后,她仰头看天,长长的舒了口气,“裴郎,夜深了,该睡了。”
裴瑜站在血泊中,浑身发凉。他甚至有些不再敢想念武胥,他发了一夜高烧,睁开眼时,见到了武胥。武胥的手很软,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忧心忡忡:“还不退烧,这该如何是好?”
裴瑜烧得有些糊涂了,忘记了他们还未成婚的事情。他半开玩笑说:“那胥娘陪着我躺躺,我这烧或许就好了。”
“胥娘”果然听话的躺到了他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
裴瑜不知怎的,特别想念武胥。他眼眶红了,翻身抱住武胥:“我想这样。”他亲吻她的额头,鼻翼,脸颊,双唇。最后他说,“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
“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当日里你给我吃的不是毒药,那只是一些定期发作的痒蛊。但是即便如此,不知怎的,我就是想要装作不知道,每年都去见你。”
裴瑜感受到武胥那双在他后背游走的手微微一顿,她的手很软,这次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他想自己的身边是武胥,武胥怎么可能害他呢。他扯下了床帏,将武胥轻轻地压到了身下,床暖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