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道:“今日,你必死!”
钟离瑞听他说了这么多,脸上半点变化也无,这几年之间,他基本上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心平气和才能更好地分析情势。
吉达似乎被他这不痛不痒地状态激怒了,抓着钟离瑞就要我往那深沟里丢,现在不是三年前,钟离瑞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没那么轻易地被他撂倒。
这仗一打就是三个时辰,突厥兵大部分已经体力不支,钟离瑞召集出埋伏在附近的兵马,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那些人高马大的突厥兵给制住了。
吉达似乎是疯病要犯,朝着钟离瑞扑了过来,钟离瑞见识过他那日像个畜生一样不分敌我的模样,闪身往一边靠了靠。
吉达似是不满他这幅嫌弃的样子,又是直直朝他扑来,钟离瑞一手便拿住他的命门,这三年之间他做了不少增重练习,为的就是不落于人后、不受制于人。
吉达被他捏着,来回扑腾,更显滑稽可笑。
钟离瑞命部下将吉达绑了,送信给突厥。
没想到那厢突厥的二王子就已经御马而来,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大哥拉进怀里,眼睛里面看着钟离瑞的恨意比起吉达只多不少。
“哈哈哈……终于见面了,二王子,不请自来额不报个名号?”钟离瑞对术仑道
术仑与吉达不同,他行事想来稳重,看到钟离瑞这幅挑衅样子,也不生气,只道:
“我不报名号,钟离小将军便已知晓,又有何报名号的意义?”
钟离瑞道:“其实我对二王子很感兴趣,您行踪神秘,几乎是从未与我正面碰面,我见您的时候也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若不是我大兴才子心细如尘,我倒是不知道我已见过你。”
术仑道:“既然如此,小将军已经猜出我的身份,有何须做那些多此一举?”
“今日我来就是要将我打个带回,明日我会亲自前来与你交战。你切等着,我突厥男儿,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钟离瑞听完爽朗笑起来“好,我等着。”
第二日,术仑如约而至,钟离瑞早已在突厥大营外等着了。这位二王子他先前从未交过手,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因此一切都在摸索,钟离瑞也是跃跃欲试。
“此一战,我突厥必败。”没想到术仑依靠口便是这句话,倒是让钟离瑞一惊。
紧接着又听他接着道:“可是我身为突厥男儿,这个国家的王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兄弟亲人就这么被你杀害,坐视不管。”
这一番话下来,钟离瑞便知道术仑比之吉达要精明的多。吉达总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要打败他比他兵强马壮、武器锋利便好了,现在大兴的兵马武器比之突厥更为多样繁复,这剩下的便是主帅的指挥了。
术仑出招招招狠厉,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晚风和善,怪不得人人都说他为人善良宽厚,这一脸的醇厚模样,谁人才知他内里的真实想法。
这一战足足打了三天,钟离瑞堪堪赢了。突厥有三个王子,可以轮番来战,可他钟离瑞只有一人。突厥虽然败下阵来,可若是再次攻上来,钟离瑞说不得会因为久战而败。
“将军,我们此番不妨换一种打法,下次上场就由副将来,先寰转战场,再来请君入瓮。”
钟离瑞听了李孝渊的话,深表认同。突厥兄弟几人几乎都带过兵,若真的跟他们硬拼,虽说也不是不能一战,可终究自损太多。
三日后,突厥三王子来战。
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张笑脸随意地摆出来,见到钟离瑞时依旧热情。
斯钦道:“阿瑞,好久不见。想不到是我今天跟你来打。”
“虽说我并不想打仗,可我从未跟你有过正面交锋。若是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我觉得也是不错。”
斯钦一向直白,钟离瑞原以为他会对自己怒目而视,没想到没见到他半分不悦。
说不为之动容几乎不可能。
“嗯,就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吧。”钟离瑞道“既然交手了,那就不要手软。”
斯钦扬了扬他的眉毛,爽朗的说了句“好。”
二人说是交锋,其实更多是爱之间的单打独斗。钟离瑞几乎没有用任何的战术,全凭自身武力,一招一式都不曾有过松懈。他知道斯钦也是一样。
最后二人打了个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