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和凤潇潇终于发现了问题,两大侍卫平时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精神百倍的侍奉在太子身边,可出去这两个时辰再回来,两人竟双眼无神,还连连打呵欠。雨萱在说完那几句话后,又打了个呵欠,看样子,不躺到榻上,大概就要倒地睡了。
意发嘟囔着:“大晚上的,赏那么多吃的,倒也不是件孬事,我们都把东西放外间了。天后屋内熏的香太好闻了,我真想用鼻子使劲嗅,可又不能失了分寸,只好强忍着,但还是偷偷吸了一些藏起来了,打算回屋后好好回味那香。”
羲月大惊。
凤潇潇看向羲月,羲月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向那两人挥了挥手,道:“你们既然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明天再说。”
两人如遇大赦般,立即行礼退了出去。两人一边向外走还一边低声嘟囔,大概对自己突然犯困这件事有些糊涂,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犯困的原因。
等他们完全出了太子宫,凤潇潇这才焦急的开了口:“羲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两个明明就是被天帝召去了,怎么成了天后宫?回来还像被施了法一样,竟好似把事情全忘了。”
羲月看着凤潇潇,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潇潇,你不用担心,我猜测着,母后问过他们两个话,但问话的内容大概不想让他们记着,所以便抹去了他们那段记忆。很正常,一些机密事,他们就会用此种方法。”
“可是……羲月,意发和雨萱能涉及什么机密之事?与他们有关的,就是太子宫,就是你啊!”凤潇潇更着急了。
羲月静静的看着凤潇潇,突然低声问了句:“潇潇,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我当然担心你了。你是羲月,是天界太子;你是,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担心你,不是很正常吗?”凤潇潇说完,低下头咬起了嘴唇。
羲月心里一阵斗争,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告诉凤潇潇自己的心意,否则,也许就没机会了。
意发和雨萱,都被“失却之香”迷惑了心智,他们对今晚去天后那里的事已忘了个干净,那段记忆已经永远被抹去了。羲月猜测着,能让天后动用“失却之香”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喜欢之人到底是谁。
不用说,意发和雨萱一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如今,天帝和天后一定全部知晓了羲月的心思。他喜欢凤潇潇,他在双亲面前所说的会对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生生世世的好,天帝和天后开心加放心的,羲月喜欢之人,竟是凤潇潇,一个男子。
所以,天后果断的用了失却之香,让意发和雨萱将今晚之事全部忘记。如此知晓此事的,就又少了两人。羲月又担心,母后会不会把那两个侍卫所有有关他和凤潇潇的记忆都抹去。不太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在回来见到凤潇潇后,会吃惊,但他们没有,说明天帝和天后只是抹去了他们今晚的大部分记忆。
羲月不想再跟凤潇潇多谈,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直接跟凤潇潇说出自己的心意。
凤潇潇见羲月似乎不想再谈此事,只好强忍心中的好奇和失落,回房休息。他没回自己宫,就在羲月宫里的一间房,那是羲月专门为他准备的。
凤潇潇想不明白,羲月为什么把他的房间准备成红色,难不成羲月以为凤潇潇喜欢红色?其实,凤潇潇还真就喜欢红色,喜欢大红的颜色。
羲月为凤潇潇准备的这间屋,靠近东墙一张宽大的木榻,榻上是大红的被褥,周边是大红的帷帐。除了这张超大木榻之外,窗户低下是一张梳妆台,窗帘是大红色的,桌面之上是一面不小的黄铜镜,镜之上有大红的锦锻装饰着,梳妆椅上垂下的流苏竟也是大红的。
进门处是一个侧门,凤潇潇猜测着那里面一定是洗漱室。凤潇潇抬头看着洗漱室的门上是一个大大的红红的“凤”字,门框两边又是自上而下垂着的大红流苏。
凤潇潇觉得脸有些火辣辣的,这间屋子,怎么看怎么像新娘子的屋,他凤潇潇可是个大男人,自己喜欢穿红衣,并不代表所用物品就都得是大红啊!
凤潇潇正在瞅着那一屋的红发呆,羲月竟进来了,他进来看到的就是呆愣的凤潇潇,羲月一惊,忙问凤潇潇是不是对这间屋子不满意,凤潇潇急忙笑着说万分满意。
羲月轻声道:“潇潇,做个好梦,明早我喊你吃早饭。我,就在你隔壁,在你东墙的隔壁。”
凤潇潇觉得喉头有些发干,脸上的火辣感依旧没消减。他不敢抬头看羲月,羲月在深情的望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羲月一离开,凤潇潇立即回身关了门,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心脏依旧跳得厉害,他急急的深呼吸两下,然后快速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