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不是段瑜……对了凌哥,段瑜他今天怎么没跟你一块来?”那个叫老余的人话音一转,满脸挪掖的看向沈凌柯。
谁都知道段瑜和沈凌柯的关系,当年那件事发生后,也只有沈凌柯依旧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
虽然那件事后,群里没有了段瑜,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他们已经在一起,并且出国五年才回归。
“他还有些事情处理,一会应该就到了。”沈凌柯垂头看向自己的腕表,一如往昔的语气,周围起哄声更甚。
“哎呦呦,当年我就知道,你俩准成,那论坛上的红包我还抢了200呢。”
“我才几块钱,凌哥考不考虑要不再办个婚礼?当年你们消失的太仓促了,这喜酒咱们都没喝上呢。”
“喜酒没有,不过今天喝多少我都管够!”沈凌柯看向老余,直接伸手起了一瓶红酒给他倒满。
老余很识趣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余光处,就见黑暗中亮眼的人影走过来,他眼睛一亮,“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就来了?”
一桌人目光齐齐看去,有审视也有探究。
“没想到五年过去,变化最大的竟然是你,你这一头黑发我都不敢认了!”另一名带着眼镜看起来比较斯文的人寒暄道。
段瑜顺着视线看过去,“你这身打扮,难不成真成律师了?”
终光沉稳的点头,“也算不负所望。”
当年各种比赛,段瑜,沈凌柯,老余还有终光四人阴差阳错的组在了一起,几乎所有的比赛的身影都是他们四个,整个大学期间,四人相处的时间也最多,也最为熟悉。
“说不定以后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段瑜想也没想的道,他们四个里,最相信的是凌柯,其次是终光,最后是不靠谱大舌头的老余。
终光家里不算富裕,段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食堂,当时终光的餐盘里只有一份米饭,还有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咸菜。
以段瑜当时的气性,眼前的少年完全就是苦难化的代表,当即大手一挥,就给他冲了一年的饭卡,解除后又发现终光成绩不错,头脑聪明,四人便组在了一起。
“那是我的荣幸。”终光道,即便坐在桌上,他的存在感依旧是无声无息。
“哎?那不对,终光可是一名光荣的离婚律师啊,谁没事找他啊,不过这小子近几年还没有败过官司,赚了不少呢。”老余赶紧凑过来起哄,随后装作酸溜溜的口气凑近被终光无情推向一边。
“说的你过的很苦一样,你个妻管严。”
四个人坐到一起,几个插科打诨间就又熟悉起来,原本桌上坐着的其他同学,见气氛融不进去,识趣的离开。
耀眼的人无论过去多年也依然会引人注目,段瑜无视周围试探的目光,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唔,你打了这么多年的官司有没有遇到那种以某种利益而结婚的?”
沈凌柯顿了一下,目光看向段瑜。
“很常见,多发生在中层阶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捞男老女,得手后就会立马甩掉,继续寻找下个目标。”终光继续道:“这样的结局自然是撕破脸后演变为财产纠纷,这也是我主要的收入来源。”
“不过前段时间做漆皮和房地产的王杨两家联姻撕的就很难看,说到底不过是利益没分配好,有些资本家的儿女注定会变成利益的牺牲品。”
段瑜神色恹恹,不知在想着什么,自己又何尝不是终光所说的牺牲品。
不过,他知道自己是自愿的。
想到是自己狼入虎穴,段瑜颇为郁闷的将啤酒一饮而尽,自从和他提起协议后,他竟然就真的不理他了。
段瑜心里堵的慌,脑子里像是有倒计时一样,告诉自己只剩下不到两月。
于是,他脸色凝重的看向三人,“离婚的事,我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不知怎的,段瑜心里觉得,这场离婚会是场硬战。
“什么你要和凌哥离婚?”老余愣了一瞬,随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离婚就算了,但这也太直接了,正主还在眼前呢。
终光虽然表现的没那么激动,不过眼神也是十分震惊,屡战屡胜的大律师在这一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婚要是离,该怎么帮?虽然他的心是偏向段瑜那一边。
短短几秒,大律师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条清晰的胜诉方案。
气氛凝重,谁也没敢说话,到底是沈凌柯无奈的开口道:“我们没有结婚。”
段瑜神色顿了一下,眼神怪异的看向其余的两人,“我和蒋延结婚的事,你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