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喊来服务员,递给宋砚书一杯红酒,自己捏着另一杯,“如果小宋总愿意给我个面子,那就喝下这杯酒。”
宋砚书上一世也有体验过出席酒会,这些酒会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早已烂熟于心,只不过商氏确实是个庞大的企业,尽管进来貌似是发展不顺利,但总归还是实力雄厚的企业。
如果不接这杯酒,那就代表着宋氏不给商氏面子,这样说出去影响也不好。
他望着杯中的鲜红色液体,还是应和着喝下。
“那小宋总您自便,我还有合作要谈,就不奉陪了。”
“……”
可后来,宋砚书忽然两眼一黑,再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张纯白色双人大床上,他环顾了四周的环境,这分明是酒会内设的酒店!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他这才意识到,中计了。
与此同时,浴室的流水声停止,整个房间内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宋砚书的呼吸声急促而又粗重,他胸口闷得慌,浑身燥热无比,身体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人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
宋砚书咬着牙,颤颤巍巍站起身,边往桌子的方向挪动,手上动作没停,烦躁地解开纽扣。
可不巧,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股浓重的花香扑面而来,湿热的空气四散而逃,霎时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黏腻暧昧起来。
面前的女人春光乍现,若有若无地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和娇俏的脸蛋,她声音发嗲,每句话尾音上翘,魅惑万千。
“小宋总,您醒啦?”
“滚。”
他嗓音嘶哑,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那般。
“小宋总,您真的不需要我帮您吗?”
女人边说边解开浴袍,光洁的臂膀逐渐显露,被热水烫过的肌肤泛着粉,她越是靠近,宋砚书的心率就越是加快,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在女人的手摸上来的瞬间,他不带一丝犹豫,举起水果刀,刀尖抵着女人吹弹可破的皮肤,一步步延伸到她纤细发脖颈处,微微用力,就已见血。
女人被刺痛唤醒求生欲望,她瞬间止住脚步。
“小宋总,您……您手下留情!”
就宋砚书现在这个状态,女人是真怕他手一抖,自己下一秒就上西天!
没等宋砚书回复,房间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赶了过来,他猜到肯定是幕后黑手请来了记者,想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借此搞垮宋氏集团。
他没时间跟女人废话,拿起桌上的手机,揪住女人的衣领,一把捂住女人的嘴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高度,大概两层高这样,跳下去摔不死,顶多受点皮肉伤。
“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小……唔!”
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之下,她竟被宋砚书扯着连带着跳下了二楼!耳边风声呼呼地响起来,燥热的风也刮得她脸颊生疼,没等她多加思考,就跟着宋砚书重重摔在了草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宋砚书捂住嘴,带着滚进阴影处。
不久,上方的房间处便传来骚乱。
想必是捉监不成,反倒是引发了记者的质问。
宋砚书强撑起身体站起来,他将女人扶了起来,见她隐忍着不敢哭出声的模样,他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我知道任务完不成,你背后的人会难为你,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需要就来宋氏集团找我……”他捂着胸口,眼睛已经红透,“避开点人,赶紧回去吧。”
女人连声道谢,刚要离开,却突然又顿住脚步,她回身指了指手腕处,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宋总……您手腕处被刻上了我的名字,是商总找人刻上去的。”
宋砚书撩起袖子,果不其然,被强行用尖锐物体刺上去的名字上还带着细细密密的血迹。
“我知道了……你走吧。”
……
“喂,哥……我在酒店草坪这儿,我现在好难受,你可不可以来找我一下……”
……
当看见自家弟弟满手腕鲜血的那一刻,宋祁差点失去了理智,他扑过去将差点倒下的宋砚书扶住,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腕,望着那上面狰狞的伤口,他心痛得几乎就要窒息。
他强忍着要爆发的情绪,将弟弟抱起。
宋砚书身体极度虚弱,他气若游丝,靠在宋祁身上,意识模糊。
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滚落,仿佛这就是他生命的流逝。
“阿砚你别睡,你睁开眼睛跟哥说说话,阿砚!”
“……”
车上。
宋祁半搂着宋砚书,握着他的手腕,眼睛早已哭红。
听完宋砚书讲述的经过,宋祁大致也猜测到了那位商总的动机。
商氏跟宋氏本就是竞争关系,早期的商氏强盛,坚不可摧,可近年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股票大幅度下跌不说,集团也开始摇摇欲坠,听说近期因为给不起工人工资,公司楼下每天都有人闹事。
而身为竞争对手,也处于倒台边缘的宋氏集团,却一夕之间重回辉煌,甚至更加强劲。
因此,商总将宋砚书视为眼中钉。
她要除掉宋砚书,除掉宋氏集团。
“哥……我头好晕。”
“阿砚,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
“阿砚!阿砚!”
……
“推进急救室!”
……
接到消息的时候,渔歌刚洗完澡,她本来还奇怪,宋砚书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她消息,直到她接到了宋祁的电话。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急救室门口,宋祁身上都是血,鲜红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