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哪吒闻声起身开门,“哪吒……”,见是李靖,哪吒一愣即刻垂下眸“我没有……”,“爹知道,昨日是爹不好,爹来与你道歉”李靖伸手去摸哪吒的头,哪吒未再躲,李靖见此机会“爹真心想与你好好聊一聊,可否让爹进去……”,哪吒犹豫片刻让了路,哪吒坐到床边,李靖坐到一旁,哪吒往旁边挪了挪“说什么……”,李靖欲言又止,良久,“我们父子还未好好说过话……”,“不是……你不是我爹,我已经将骨肉还你了……我们没关系……”,“爹娘不需要你还任何,你不欠爹娘什么……” ,哪吒闻言微愣,“自有了你,爹娘一直盼你来到,哪怕是三年……”,“你视我为妖,而非子……”,李靖急忙解释“没有,爹从未这么想过……”,哪吒抬眸质问“你当真问心无愧?”,李靖垂眸沉默,“你现在也是这般想对不对……”,“不是,爹曾因流言四起才动容,后来爹再未这般想过”,“那你从前说的话呢?”,“那些都是爹一时气话……”,“借口……我的性命你根本不在乎,毁我行宫时你那样决绝,我求过你的……”哪吒语气已经哽咽,“是……以前是爹不对……可爹那时实在没有办法……”,“又在为自己开脱……”,“那时为保全城百姓,爹才持剑只想你认错……”,哪吒微愣“保……全城百姓……?”,“龙王以百姓性命相逼,爹才出此下策……爹怎会不在乎你的性命 ……可爹真的没办法了……”, “不可能……”哪吒怎愿信,李靖也明白,将哪吒抱住“对不起……都是爹不好……”,哪吒微怔已不自觉抽泣,“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但爹希望你能给爹一个弥补的机会……”李靖松开为哪吒擦去眼泪“往后爹绝不会再说那些话,爹定会好好弥补你……”,哪吒抱回,李靖一愣回抱,良久,“哪吒……你是愿原谅爹了?”李靖试探开口,哪吒垂眸“暂时的……”,“好!爹不奢求多,一切慢慢来”李靖摸了摸哪吒的头,“那个……”哪吒实难叫出口,“不着急”,“你今日无事吗……”哪吒还是想将李靖打发走,“爹今日无公务在身”李靖轻笑“要不要爹陪你出去玩玩?”,“啊……?”哪吒微愣,“去集市如何?”又补充“若是不想,便不去……”,“去吧……”,“好!爹带你去”李靖起身,哪吒跟着起身,“走吧”李靖牵起哪吒的手。
行至集市,“不用牵着……”,李靖闻言松手,哪吒走在前,李靖跟在后,人潮拥挤,哪吒走得快,二人走散,“哪吒!”李靖很是着急“去哪了……”四处寻找。一饭庄内,“这月的帐怎会少了近五两银子!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店家大发雷霆,伙计在一旁安抚“店家莫气,不是少,是有一家的帐未去收”,“哪一家?”,“总兵府……”说罢伙计递上用于记赊账的绢布“收账处总兵府,赊账人李靖”,伙计又道“赊账的是个小孩,小的虽未见过总兵,但总不会是个孩子,怕是乱赊账的才未去总兵府”,“那你还让赊好几次?”,“小的后来不是想到那孩子兴许与总兵有亲,才想下次一问,不巧忘了……”伙计赔笑。
“好无聊……哥哥们太忙,娘不在家,那个老头……不提也罢”哪吒在街上闲逛,路经饭庄,哪吒肚子也是应景的出声“饿了……可我身上没带银两啊……”,“赊账,与平时一样,至月末去我府上收”,“好勒,客官慢走!”,客人与哪吒擦肩而过“对啊!可以赊账!”方才言语提了醒,哪吒没再多想进了门,点了饭菜,吃饱喝足,伙计拿来账单,“你们这里可有赊账是不是”,“不错,不过要写明收账处与赊账人”,“那好,我赊账!”,伙计却是一脸狐疑,打量了哪吒身上衣着,心默想“家里应是个有钱的”放下账单去拿东西来,“我有吃这么多?!”哪吒看了账单一惊,伙计拿来东西放下,“要是被娘知道,娘定会生气的”,哪吒思索片刻持笔,伙计拿起“总兵府,李靖?那小孩怎么可能……人呢?”,“这家店,好吃!下次还来!”哪吒已走出饭庄。
“哎,人呢?”哪吒停步回头却不见李靖,伙计看见不远处的哪吒“掌柜的,就是他!”,店家冲上前“小子,还钱!”,哪吒一脸茫然“还钱?还什么钱?”,“你在本店吃饭的钱”,“我不是有写住处与姓名?”,“李总兵我可认得,你是吗?长得是秀气,人模人样的,却只会冒名顶替”店家直接阴阳怪气起来,“你!”哪吒气得不行,正好见李靖找来“我去拿来”哪吒上前去,店家以为哪吒是要逃赶忙追“别走!”,哪吒闻声回头“你追我做什么?”,转头直接撞上李靖“痛! ”,李靖急忙查看“没事吧”,店家追来“哪里跑”,哪吒躲到李靖身后,“大人,您来的正巧!”,李靖疑惑“发生何事?”,“这小子冒用大人您的名讳在草民的店里多次吃霸王餐! ”,李靖看向哪吒,“你这是诬陷!你们店里不是能赊账的嘛,我留了总兵府的,你们去拿钱不就好了”哪吒不服,店家气笑“你什么人敢留总兵府?留的还是李大人的名,把人当傻子呢?” ,李靖挡住“店家莫气,都是误会,他是吾儿,不管他赊账多少,都去总兵府收就好”,店主闻言立马变了脸“难怪草民见其便觉仪表堂堂,眉目如画,原来是大人爱子”,哪吒探头“哎,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草民告辞”店家赶紧离开,李靖摸了摸哪吒的头“走吧”,“那个……你不生气吗……”,“爹为何要生气?”,“随意用你姓名……”,“又不是什么大事”李靖轻笑。
二人逛着,哪吒脚步又快,李靖跟上“慢点,别摔着”,他人与哪吒碰到,却被那中年男子抓住“别跑”,李靖赶紧过去,哪吒不解“你做什么?”,“你光天化日行窃还想跑?”,李靖上前拦住“言语要讲证据”,男子不悦“你是何人?”,“我是这孩子的父亲”,男子更气“怪不得,教子无方,自然袒护”,“请慎言”,男子不屑“做不好,说不得?”,李靖反问“阁下又如何认定我家孩子行窃?”,“方才与他相撞,身上钱袋便没了影,不是他还能是谁?定是他故意撞我!”,“才不是!我非有意,再说是你撞上我的,你怎么颠倒黑白! ”,“阁下这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既如此,报官好了”,“无需如此麻烦”,“怎么,如今怕了?”男子嘲讽,“吾便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男子微愣随后打量二人衣着,“吾自认不会教子,但吾儿绝非恶人,不如阁下再找一找,冤枉一个孩子实在不妥”,男子翻了翻,片刻找到了忘在袖中的钱袋,很是歉意“草民方才失礼,大人莫怪……”,“应与吾儿去说,非我”,男子上前“方才冲动失礼,言语欠妥,实属不该,望公子海涵”,哪吒摆手“无事……”,李靖牵起哪吒继续游玩。
“不用……我走不丢的……”哪吒很想挣脱,“街上人多,这样安全些”,一男子故意撞上,直接离去,哪吒注意到,恰好瞥到李靖腰间,想挣脱去追,“怎么了?”,“那人偷了钱袋! ”,李靖下意识看向腰间,哪吒挣脱去追,李靖赶紧跟上。
“哪里逃!”哪吒追上,破落房屋处,男人似退无可退,哪吒使出混天绫缠住其手腕往用力一紧,男子松了手,哪吒上前接住 ,“抓住他!”,四五人从屋中涌出。李靖赶来,哪吒已跟人打斗,其中一人从背后持刀上去,李靖冲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倒,哪吒回身,刀刃险些划过脸颊,李靖将哪吒护在身后,哪吒微愣,其余人上前,二人迎敌。
恶人倒地,巡城士兵赶来“大人!”,“带走”,恶人被压走,哪吒愣愣望着,李靖回身检查“可有伤到哪里?”,“没有……”,李靖松了口气“那就好”,哪吒拿出抢回的钱袋,李靖接过摸了摸哪吒的头“以后无需做冒险的事,性命是最重要的”,哪吒垂眸“那个……回去吧……”,“好”李靖牵起哪吒往回走。
“这种负心的男人就不能要,你竟委身与他做妾,这样怎行?必须与我回去!”凤青青知晓妹妹的事后忿忿不平,“他只是忘了前世,并非有意”,“你怎还为他说话”,“姐姐,你就回去吧,不必担心我”柳琵琶打发着。
回至府上,“这老头子跟我是不是犯冲?今日出的事未免多了点,我自己一人就不会!”哪吒心中呢喃,李靖突然停下,哪吒不解,“改日爹定带你玩的尽兴,怪爹选了今日,发生这样多的事……”,哪吒微微垂眸“没事……”,李靖拿出一莲花玉佩“这是爹之前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一直未有机会给你……”,哪吒微怔接过,“喜欢吗?”,哪吒微微点头“谢谢……”,李靖摸哪吒头“不用跟爹客气”,“那个……前两日是不是与娘在吵架?”,李靖愣了一下,“娘那日有在生气吗?”,“没有的事”李靖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哪吒注意到偏院不对“那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