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虽然纳闷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睡,但本就是随口提醒,这种地方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便点点头,算是结束对话。
人到齐之后,他们将孩子们放在隔壁桌吃饭,玩家们则围坐在一张桌子。
儒雅男因为气质稳重,年纪较长,不经意间已经成为了众人中的领导者。他率先开了口:“趁着早饭时间,我认为大家应该先认识一下,此次游戏最长还有6天,大家还需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认识一下彼此也好称呼。”
“6天?为什么?”新人女小声问到。
儒雅男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昨夜护士长说,7天后孩子们结束治疗,暗示了这次副本限时是7天,昨天虽然我们晚上才到,但是一般会算作一天的,所以我们最长还有6天。”
至于为什么6天是“最长”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新人女显然不明白,问:“那如果6天结束后呢?”
“你可以试试。”瘦弱男嘲讽的笑了笑:“不过可能你没什么机会,因为你这种问题很多的新人,往往都死的很快。”
新人女一听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旁边的眼镜女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儒雅男打破尴尬氛围,继续接着之前的提议说了起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袁秉谦,是大学老师。”
袁秉谦旁边坐着眼镜女,从昨夜来看,他们俩应当是认识,眼镜女接着介绍说:“我叫童思静,袁老师是我的导师。”
在这种游戏中,并不是一定要暴露队友关系,但是这次人员里面,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看起来完全互不认识,所以表明两人是队友关系,给人释放一种他们人多势众的感觉反而是有必要的。
因为童思静是这里唯一对新人女不错的人,所以新人女便是时刻跟着童思静。她看起来一夜没睡,眼眶下面青黑一片,刚才又被老玩家嘲讽了一番,这会儿低头小声说道:“我叫毕薪,刚大学毕业。”
坐在新人毕薪旁边的瘦弱男简短介绍“我叫吴崂”便不再多说。
吴崂旁边是那个病弱的女人,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仿佛现实生活中过得并不顺利一般,一身疲惫、一脸病容,他和隋舟一样,从来了这里就几乎很少说话,但是她绝不是新人。这会儿看大家都看着她,便开口简单说道:“鲍芙迎,家庭主妇。”
鲍芙迎旁边便是隋舟,这一局副本是实名游戏,所以名字便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隋舟摆出一副友好的笑容向大家介绍了自己名字,其他信息也没有透露。
最后是那个西装冷漠男更简短的介绍自己:“陆行。”
一圈介绍完毕,本次游戏人员也很明朗。玩家四男四女,孩子们也是四男四女。而现在最让人在意的就是,为什么死的人里会有孩子?
儒雅男继续主持会议:“不如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为什么死的不只是玩家,甚至还死亡了一个NPC小孩?或许以前有人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我之前从未遇到这种事。就算有NPC死亡,一般也是死于剧情,而不是这种像玩家一样的死亡。”令人没想到的是瘦弱男吴崂率先加入了讨论。
他这句话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眼镜女童思静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恐的说道:“等等!这些孩子……不会也是玩家吧?!”
这话一出,大家均是愣了一下,全部扭头看向那些孩子们……
孩子们并未注意他们的讨论,只是围着一桌正安静的吃着早饭,有些关系好时不时聊天,有些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
“应该不是。”病弱女鲍芙迎冷静的说道;“如果小孩也是我们这样的人,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他们很明显是程序中的人,也就是NPC。”
“也对。小孩进来不是秒死吗……这破副本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陆行这时幽幽开,:“在这里,死的是谁并不重要。”
毕薪猛的抬头怒目,他好像不能接受有人竟如此无情。
“死的是谁并不重要?”毕薪精神显然有些崩溃,大吼起来:“那你说,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陆行无所谓的摊手:“事实如此,比起死的是谁,为什么死更加重要。”
一句话毕,席间竟然是沉默。因为他说的很是正确,甚至点醒了大家。
“对,我们应该关注死亡规则。”袁秉谦说完看向大家说:“薛燥和他的小孩……哦,这样称呼比较方便应该没关系吧……大家知道他们俩昨夜有没有什么反常事情发生?”
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可能带着某种指向,他们一对一分配了小孩,如今小孩和大人一对在同一-夜一起死亡,他们是不是碰触了什么禁-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呢?
“昨天大家来了没多久就分开了,我感觉没发生什么啊。”大家回忆着,七嘴八舌说道。
“回房间之前大家都是在一起的,应当没有什么事,但是回房间之后……就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