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段时间开始崔氏在谈的项目不约而同的被取消,有些签了合同的更是甚至宁愿赔违约金也要断开和他们家的合作,几个正在收尾的项目也莫名其妙接连黄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得罪了人,崔宏焦头烂额到处打听,终于听到点口风说是他儿子不知怎么得罪了白家那位,他心里咯噔一下,白家在a市房地产行业说一不二,他崔家是做钢材生意的,得罪了白家他家哪里还有活路?
急的连忙四处找人希望能私下见一面白缚晟,但人家一听他家得罪了白家被整到这种程度,又想起他家的名声,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帮他,逼的他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厚着脸皮搞到了请柬,压着崔哲连忙就来了。
“白总,对…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崔哲从见到沈闻和白缚晟一起进场开始就不停地出冷汗,他爹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白缚晟他现在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当即就知道自己和崔家都完了。腿软的一个劲发抖,嚣张气焰凭空消失,说话都打起结巴。
他一向靠着身份背景欺压普通人,没了崔家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找他的麻烦,这回总算让他也尝到被权势压迫的滋味了。
沈闻在旁边侍应生的手里拿了两杯香槟递给了白缚晟,他一言不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白缚晟接了他的酒才恍然想起他也在看,顿时脸色有点难看起来,他不想让沈闻看到这一面。
“崔总严重了,崔少爷可没有得罪过我,何来放过崔家的说法。”
偏偏姓崔的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一个劲的说:“白总,崔家最近的生意一个接一个的没,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您火气出完了就行行好把崔家当屁放了吧!”
崔宏语气讨好弯着腰一个劲点头,崔哲在旁边浑身抖的像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副场面倒真像是白缚晟是个十足的恶人一样。
随着崔宏不顾场合的说个不停,四周隐晦的目光渐渐都汇聚到这里,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自己不愿招惹白氏,越乐于见到别人和白缚晟对上。
白缚晟眸光越来越暗,神色越来越差。
他握着香槟的手指慢慢攥紧,靠着沈闻的脊背渐渐变得僵硬,心中火气上涌眉眼间缓缓浮现一抹戾气,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段过分狠辣,甚至目前崔家还没惨到他想看到的程度,他只是有几分难堪,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偏偏以这种方式暴露给沈闻自己的另一面。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沈闻。
“够了,也许您是有什么误会,公事可以私下谈,现在是私人时间,请离开这里不要再骚扰白总。”就在白缚晟快要忍不住火气时沈闻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他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沈闻的神色,就感觉到腰间覆上了一只手,随后收紧力道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腰。
周围偷看的人看到这个画面一愣。
白缚晟呼吸一滞,沈闻这是什么意思。
崔宏听了话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白总,久仰久仰,我是季琮,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季琮在旁边看了许久,看到白缚晟的脸色随着面前人的话一点点沉下去心中一跳,他是个聪明人,和白家搞好关系对他季家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白时还是他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无论无何也不能眼看着白缚晟被崔家闹的发火,当即拿着酒杯走上前一下把崔家那个没有眼力劲儿的老东西连带着他那个废物儿子挤到一旁。
白缚晟听到他的话回神,无论沈闻什么意思都可以回去再聊,现在在宋家的宴会上再怎么说他也要给足宋家面子。
想到这白缚晟嘴角挂起一抹笑看向眼前刻意来给他解围的季琮,他从白时口中听见过这个名字,那时没放在心上,今日看来倒是个有脑子的:“季少言重了,我那糊涂堂弟行事莽撞,还要季少多多担待。”
季琮简直受宠若惊,他虽然和白时玩得好,但也知道那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根本没指望能在白缚晟这挂上号:“没有没有,白时为人真诚,我们都喜欢和他玩。”
白时虽然为人风流没什么大志向,但风月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待人更是真诚,真交了朋友就一个劲对人好,白家素来家风严谨,出格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碰的。和崔哲这种畜生东西有本质的差别。
白缚晟嘴角笑意深了点,淡淡说了句:“季家教子有方。”
季琮又转过头看向沈闻,他是认得沈闻的,算起来还是通过他沈闻才能顺利遇上白缚晟,但除非他脑子有坑才会在这时候在白缚晟面前说这些,于是依旧像第一次见到沈闻一样:“这位是?”
沈闻微微点头致意:“沈闻,季少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下,打了个招呼,这便算是认识了。
那边宋太太寒暄完一圈后也注意到了这边,只是过来的动作慢了季琮一步,和宋总来时正好赶上两人话落,连忙道:“缚晟,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