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好了周五见,但两人还是没能顺利见面,这回出事的不是白缚晟,是沈闻。
沈闻自和白缚晟第一次遇见后,工作时便频频出神,捧着个手机时不时便不知不觉地露出笑容,他自己没意识到自己完全一副浸泡在爱情中的酸臭味,但盯着他的人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恨自己下手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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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这种场所最不缺的就是奔着风月情事来的少爷们,有品的讲究个你情我愿,没品的看上了管你愿不愿意就要耍尽手段的拿下。
崔哲就是这么个没品的东西。
崔家是近几年做钢材生意靠背刺合伙人突然发家的,a市出了名的暴发户,有点底蕴的世家看不起他家暴发户的作态,和他同阶层的因他家品德太差也不愿来往,原来崔宏此人走了狗屎运发家后就开始背着怀孕的妻子频频出轨,情人小三找了一箩筐,闹的原配孕期被小三挺着没比她小几个月的肚子找上门硬生生气的大出血母子俱损——这个小三就是崔哲他妈,原配死后崔哲妈怀着他靠着手腕不凡登堂入室小三上位,也不知是不是作孽太多,崔宏虽然情人一堆但子嗣不丰,临近五十却只有崔哲这一个儿子,两人一对奸夫□□对这个宝贝儿子溺爱非常,导致崔哲年纪轻轻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堪称一个五毒俱全,身旁更是围绕着一群社会渣滓。
崔哲此人男女不忌,向来是酒吧的常客,前段时间听说来了个惊艳的调酒师哪有不来看看的道理,这一看就看上沈闻了,明里暗里递了几次话都被沈闻给不轻不重挡回来了,气的早就想暗地里动手脚,但又顾及酒吧老板的背景他惹不起,只好强自按捺着找机会。
周三是沈闻的排班,他早早来到酒吧换好衣服就站在吧台等待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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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迷幻,酒吧内人声鼎沸物欲横流,舞池喧嚣热闹。
一群人走进酒吧,走在中间的那个赫然是崔哲。
“操,谁知道那个妞那么不经弄。”崔哲烦躁不已浑身戾气,被身旁一群三教九流的人簇拥着走进酒吧。
原来是因为搞不上沈闻躁的他前两天随便找了个倒霉蛋发泄,人家不情愿他下手一个没轻没重就给人玩死了,人家父母联系不上人报了警,被他爸知道了把他叫回家狠狠骂了一顿,他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几次骂心里气的不行。
“哎呀,崔少消消火,今天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他身旁几个混混挤眉弄眼的说。
“快特么说别卖关子,烦得很。”崔哲不耐道
“你不是一直想搞那个沈闻吗,这可是刚流出来的新货,据说药效强作用快只要沾到皮肤包准他站都站不起来!”
崔哲听完他的话一挑眉怒火渐熄饶有兴味的拿起手中的液体打量,一抬头正好看到沈闻在吧台里调酒,精瘦的腰身修长的腿,一时间更是心猿意马。
“真这么有用?”一听这话旁边人就知道他这是心动了连忙打包票肯定
“绝对好用,那咱们?”
…………
临近下班沈闻漫不经心的调着酒,看似在认真工作其实脑袋里想着的是周五和白缚晟的约会,其实在和白缚晟相遇后按理来说他就可以换个工作了,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实在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调酒,之所以现在还在做这行,一是因为本身他之前也是做酒吧的这工作对他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二是也没想好找什么新工作,他挺想进白缚晟的公司,能近距离保护他也能时刻看到他。
“帅哥,给我调杯酒。”沈闻闻声抬头,一个小混混正靠在吧台神色轻佻的看着他,不远处崔哲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
沈闻认识他,这人是崔哲身边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上辈子崔哲也不依不饶的纠缠骚扰过沈闻,后来一群人都被白缚晟弄的很惨远远打发走了,果然重来无数次有些人都是这幅让人作呕的派头。
“想喝什么?”沈闻平静无澜的看向对方,上一世除了骚扰这群人也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这一世应该也大差不差先应付着。
“随便喽~”
沈闻低下头快速的调了杯干马天尼推给他就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手换个衣服回家了。
刚走没两步哗啦一声酒杯摔在地上沈闻猝不及防被兜头泼了一身酒,人撞上的时候沈闻意识到危险躲了一下,但不知是谁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竟直直撞上了这杯酒。
“哎呀没事吧,实在对不起了。”一抬头刚刚靠在吧台边的混混嬉皮笑脸的道歉,刚调给他的那杯干马天尼现在撒在沈闻身上和周围的各色香水汇成了难闻的味道。
“没事。”
沈闻狠狠皱了下眉,心中微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
白缚晟那次被沈闻提醒过后就安排了人仔细盯紧那项目的方方面面免得出纰漏,这天早早就下了班正洗完澡在书房处理一些不痛不痒的公务。
书房内宽敞明亮,四周高耸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不同的书,室内地面铺着浅灰色的地毯,温度正好香薰浅淡,正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桌,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躺椅,里面铺着几个松软的抱枕,能想象到在外严谨认真的人回到家换上睡衣懒懒的躺在上面晒着太阳慢悠悠的晃着休息,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黑木长桌,四周暗纹金丝低调奢华又清贵。
白缚晟就坐在那认真面对电脑敲敲打打,他人生的白,洗完澡出来浑身透着粉,长的清冷又温润,被那书桌一挡更是有几分动人心魄的绮丽。
……
忽然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正聚精会神的人骤然被打扰,不悦的皱眉拿起手机一看却是沈闻打来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