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黑色头发的男孩子,头发是自然的羊毛卷,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巧,不过警惕地用眼神扫过怪里怪气打扮三人组,在看到研磨的时候微妙地扭过脑袋,他支走奶奶:“奶奶,我想单独和几个哥哥聊一下。”
顺风顺水的线索送上门。
我觉得明天之内就能解决我们的支线任务。
玲花奶奶揉了揉小智的卷毛:“那奶奶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小智在奶奶转身离去之后,脸上乖巧的神情立马褪去了,他并不高,跃起坐上高脚凳,坐在与四人相对的另一侧。
我看着小智小大人的模样,总觉得有股熟悉感,悄悄靠近研磨:“他怎么跟你小时候有点像。”
研磨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我哪有这样。]
我再度观察一番,嘶,连偶尔有点压迫感的观察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小智观察的对象是□□穿搭的三人。
最先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夜久,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刚想解释。
小智脸上写满[尊重、理解],断然地开口:“你们是有异装癖吗?”
三人虎躯一震。
小智接着说道:“这个社会现在很包容,我也不会歧视的,东京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也不是新奇的爱好。”
他虽然理智地分析着,说出来的话也颇为体贴,但三人依然如遭雷劈,该怎么解释他们并不是异装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智问:“我前面在小院里,看到你们了。”
山本果断否认:“怎么可能,我们藏得严严实实的。”
......
山本,你这是自曝啊。
小智被山本的自曝弄得猝不及防,他只好接着说:“因为你们的脑袋太突出了。”
夜久学长毫无革命友谊,果断甩锅给身侧两人:“一定是这俩的发型。”
小智又悄悄看了研磨一眼,我敏锐地察觉到小智对研磨的态度非同寻常,例如说异装癖的时候也没有把打扮得非比寻常的研磨囊括在内,虽然侦探贝雷帽确实比杀马特装束好了不止一点。
被特殊对待的某人并无所察,估计还以为自己的隐身技巧更上一层楼了。
小黑率先从关于异装癖的对峙中抽身,他眼珠子一转,我便猜到他也察觉到了,小黑弯了弯唇:“小智弟弟,这位的搭配也很异装癖啊。”
研磨用无声的眼神指责小黑的祸水东引。
卷毛小智勾了勾手指,脸颊涨红,反驳:“孤爪哥哥穿得和福尔摩斯一样,是聪明的化身。”
状况外的研磨蒙圈了,得逞的小黑“哦”了一声:“原来是我们孤爪哥哥的小粉丝,难怪有一种小研磨的感觉。”
研磨焉焉的,心想他小时候真的有这样吗,故意板着脸装大人?
另外,猫又教练的孙子喜欢他什么,难道是他打排球的时候的样子吗?
孤爪研磨百思不得其解。
山本替研磨问了这个问题,他疑惑:“孤爪他当二传打比赛的次数还不多吧,一般在跟高三的学长轮着来,你看过他打比赛吗。”
研磨觉得自己比起在赛场上迅疾地来回奔走的球员,更像一个静谧的观察者,很难被他人察觉自己的存在。
小智握拳,激动地仰起脑袋:“那当然了!孤爪哥哥虽然个子不高,跑动也很少。”
我瞟了眼“孤爪哥哥”,他一幅想让你把虽然后的一串话去掉的神情。
“但他是二传,就像是团队的大脑和大动脉,他一直能观察到赛场上的局势,做出判断。”
稍微夸得有些过头,研磨偏过脑袋。如果用游戏练度来划分他目前在赛场上的判断力,顶多能打七分,对于赛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他的经验尚且欠缺。
黑尾暗暗戳了戳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思绪,研磨心领神会:“小智。”
“在!”小智用青涩的少年音脆生生地应答。
“你最近有烦恼的事情吗。”
小智撇嘴,焉了吧唧的,抬眸望了研磨一眼,像是对研磨问他的问题有些失落,语气变得硬邦邦的,但还是乖乖回答:“是爷爷告诉你们的吗。”
“没有哦。”夜久撑着下巴,眉眼弯弯,“是我们看他经常看着写着小智名字的御守叹气,所以才这么猜。”
小智的神情很复杂,但还是语气硬邦邦的:“是爷爷的问题。”
黑尾摩挲着下巴:“猫又教练一向是很讲道理的人,我们提的建议他都会听,没想到他会这么惹小智生气。”
“是啊。”猛虎附和,“真是想不到!”
黑尾接着循循善诱:“所以可以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惹小智生气的吗?”
小智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垂下脑袋思索片刻,闷闷地开了口:
“他说——我最好不要接着打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