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山道两边,还有许多上山的小路,若是想要改道而行的,只需要看准时间,找个小迳即可。
暗甲便是随意转了个弯,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找到上山的路。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原路返回,但走了好几次,都不太对,不得已,只好运起轻功,跃上树顶,扫视一圈之后,才发现自己路线偏得有些离谱。
本想用轻功飞一段路的,但在心中计较了一番,此时午时都还未到,自己又没什么别的事儿,何必浪费内力呢?于是又轻身落地,脑中想着刚才的方位,开始步行着往回走。
才刚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忽然,暗甲耳朵微动,就听见有一人正脚步凌乱的朝他这边走来。
他警惕的握紧剑柄,快速闪身到一棵大树之后。
刚藏好,就见一身着黑衣窄袖长袍的男子正跌跌撞撞的从他刚才所站的树丛后钻出,然后又步履不稳的朝前方继续走去。
那男子发丝微乱,右手捂着胸口,貌似十分痛苦,隐约还看见他嘴角还挂着一丝鲜红的血液。
应是受了内伤。
暗甲想待他走远了再离开,却没想那男子刚走了十数步就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暗甲轻轻后退两步,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正好与他对视。
这一瞬间,暗甲好似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那眼神,犹如实质般的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然而下一瞬,那人却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金子,颤颤巍巍的朝暗甲伸手虚弱道:“兄台,救我……”说完便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迷了。
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暗甲耳中,只是,暗甲读懂了唇语。
该不该救他呢?暗甲十分矛盾。
沉思了片刻,还是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金子,然后,摸上了男子的脉搏。
全身筋脉逆行,受了内伤,是走火入魔之兆。
说时迟,那时快,暗甲扶起男子盘腿坐好,自己也迅速在他背后坐下,运起内功就开始帮他疏通经络。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男子又是咳出一口鲜血之后,才悠悠转醒。
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三四,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透露出几分打量,虽嘴唇也略显苍白,但也不难看出此人面容俊美,气质不凡。
见他想要拱手道谢,暗甲忙抬手制止道:“不必言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如今内伤严重,还需自己运功调息一阵才行,告辞。”
不等男子还想出声,暗甲运起轻功就跃至树顶,到底还是用轻功赶了一段路程,才顺利找到下山的路,心中不禁想着原来自己居然是路痴,看来以后独自一人的时候,万不可再瞎走小路。
到了茶棚喝了碗凉茶,又去摊边买了三张馅儿饼补充体力,暗甲才取马离开,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