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满意的点点头:“烬儿真是甚得为父的心啊!命人将女儿送去选秀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为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儿,地方知州的官位对咱们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一州之父母,若是越州父母官的眼光还如此短浅,那如何还配做在那个位置?”
花不烬垂眼,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的脚背,与这人两辈子相处下来,他总感觉面对的是两个人。
上辈子他渴望父亲对他的谆谆教诲,可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冷嘲与热讽,这辈子他不再奢求父爱,可得到的远比想象中的更多。
人,怎能复杂到如此地步?
“父王言之有理,那父王欲将如何处理这知州?”
花连城不答,反将问题抛回到了花不烬身上道:“烬儿觉得呢?”
花不烬认真思索一阵道:“再过两个月就是皇伯父的万寿宴了,届时可私下向皇伯父透露一下这知州有意将女儿送给父王做妾。”
见人没有打断自己,花不烬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父王素来喜爱美人,对皇伯父直言相告,他反而不会疑心到别处,若事后不再追究,这美人收就收了,否则,那也是皇伯父该操心的事情。”
花连城点头,哈哈一笑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以你皇伯父的为人,定是不能让我将那美人儿收了,且看着吧!”话头一转,花连城打趣着问道:“对了,此次相看,你可有中意的?若是没有,改日让你母妃给你从民间择选一些,或者等去了京城,看看京中那些闺秀也可,再不济,也有你皇伯父赐婚。”
花不烬摆手道:“儿已告知母妃,婚事待儿子及冠之后再议,这之前暂不考虑男女之事。”
花连城捋须的手一顿,他有些狐疑盯着自己儿子下身打量,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男人都有的那处,问道:“烬儿院中可有通房?”
花不烬掩下眼中恼怒,只心中暗骂老不休,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要要求自己儿子也得同他一样么?面上却羞臊道:“父王,儿子看过书,通晓人事!”
花连城哈哈一笑道:“行行行,父王就不管你院中之事了,一路上车马劳顿,且回去安置吧。”
花不烬拱手迅速告退回了自己的清和院。
暗甲一行跟着世子回了清和院。
此时天光已暗,再有一刻,应该就会有人来换值。
春熙将世子迎进院门后,就命人摆了晚膳。
将人领进膳厅侍奉其坐下,然后亲自端了水,拧干帕子给人净了面手,春熙就退到了一边,待王喜上前用银针一一试毒,然后每碗菜都试吃了以后,约摸一炷香后,花不烬才开始动筷。
期间,他听春熙汇报了今日府中的要事,以及他手中所有产业每日的进项与花销,再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林林总总,每日都大差不差。
用完晚膳,花不烬换了一件黑色紧身窄袖束腰长袍就去了院中的演武场。
每日练一个时辰的剑,是剑仙师父给他留的最基础的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