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在一旁拿着刚拧干水的巾子放到国师手中,“国师大人,以后还是莫要贪杯了。”
贪杯?他只是喝了一小杯而已,“这你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大皇子,昨日还是大皇子抱你回房的。”
宴修有几分被气笑,这人还挺能把自己甩干净,今晚他定要好好问上一问,不过下一秒他便顿住,他怎么下意识觉得今晚这人还会来。
莫非就两晚他还被养成习惯了不成,宴修打定了主意今晚不上去顶层。
“昨天还发生了什么,把你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没其他的什么,夏季到了我就上来想为国师大人房中点上驱虫香然后就看到了大皇子刚好抱着国师大人下来,放国师大人到床上然后还很是贴心的为国师大人整理了一下凌乱了的胸口的衣服,还帮国师大人盖上了被子。”
宴修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了起来,眉头皱紧,这人不懂什么叫分寸感吗?
不知道分寸感的林和此时被人通知那狗皇帝有请。
林和到了御书房,门口有人报备了一声随后林和被请了进去,此时的狗皇帝正在摆谱看着手中的奏折将她冷落在一旁。
已经行过礼的林和低着头一副等待听着指示的模样。
好半晌那狗皇帝才看向她,然后将手中的奏折一扔,桌面上发出了声响。
“你的礼节到了一趟骆国回来都吃到狗肚子礼去了是吧,没见你来给朕请安,回来还得是朕让人请你过来,你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林共高声斥责着。
“陛下见谅,儿臣只是以为陛下不想见到儿臣,所以才仿徨不敢前来打扰。”林和双手交叠再次微微弯腰。
林共其实并不关心这个儿子,只是特意想请人来斥责一番以抒发近日来的气,还有看一下目前他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心思。
“怎么,一口一个陛下,这是不打算认我了?”
林和急忙抬头,着急的解释着,“不是的父皇,儿臣只是怕父皇怪罪我不想认我,所以才不敢唤出这声称呼,你永远都是儿臣的父皇。”
林共内心嗤笑了一声,还是这副样子,真是个蠢的,“你此后是什么打算。”
“儿臣不敢有打算,儿臣只是想在宫中静悄悄的,不给父皇惹麻烦。”
“你有这个知觉便好,下去吧,也别试图为你舅家说些做些什么,罪责已经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会,将军府做下此等事情儿臣也深感蒙羞。”
林共挥了挥手赶人,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一根筋而且他身上流着萧家的血,所以他从来就不喜欢甚至厌恶。
“儿臣告退。”
一转身林和就感觉到了一阵反胃,真是难为这狗皇帝了,还要营造一副父子和睦的样子,也难为她自己了,演得这么卑微。
在回去府邸的路上林和自己慢悠悠的走着,突然树林中的一旁传出了动静。
林和疑虑的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林和再凑近了些看到了一个她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得来全不费功夫,沈宜亭可算是让她找着了。
此时的沈宜亭狼狈不已,身上的衣服都是别人的脚印,他嘴角也流着血。
“什么时候这宫中太监也这么嚣张了,还会组团欺压。”林和慢悠悠的出声。
而本来还在动手动脚的人也停下了动作,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虽然说这大皇子已经不得宠,但是要想处置他们这些低微的奴才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从今往后他便是我府上的人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如此那你们也是时候需要学上一点这宫中的规矩了。”
“是,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说完人群便急匆匆的四处散了,而一旁的沈宜亭低下的头闪过了一缕光,不枉费他挨的这一顿打。
林和蹲下身,用手捏住沈宜亭的下巴抬起来,这张好看的脸有血真是可惜了。
“走吧,随我回府。”林和放下了这一句话就先行走在了前头,丝毫不管后方的人能否跟上。
身后的沈宜亭吸了口冷气,揉了揉胸口,这些人下手还真不轻,一瘸一拐的沈宜亭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林和不管这事是沈宜亭有意为之还是碰巧,这对林和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认识的沈宜亭可不是乖乖挨打的这种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她也缺能用之人,这就够了,往后她倒要看看沈宜亭这人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