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净扭头瞪着他:“你觉得呢!”
闵泉生一脸无辜:“这会有什么吗?”
“不要装无辜啦!”
“没有装蜈蚣啊。”
“也不许装傻!”
闵泉生抓了抓头发:“哪有……”
钟净彻底炸毛了:“不好意思什么啦!没在夸你!”
闵泉生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让慢慢停下来的秋千重新动起来:“听吧。我想讲给你听。”
钟净还是瞪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在空中飞久了,还是脑袋一直往后扭,供血不足搞得人不清醒,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好啦!听听听,那你讲。”
闵泉生于是心满意足,又推了他一下,开始娓娓道来:“说的是一天傍晚,一个人坐秋千,另一个人推他。一开始坐的人很开心,但是秋千越荡越高,他开始有点害怕,让推的人停下来,可是推的人却越推越用力,最后坐的人从秋千上掉下来,头朝地摔死了。后来晚上路过那个秋千的人都会看见明明没有人坐,秋千自己在动。”
“……”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周围只有秋千摇晃时吱呀作响的声音。
最后还是闵泉生说了一句:“我会很轻很轻推秋千。不会让你摔死的。”
钟净:“……谢谢你。”
这下谁也不说话了。只是钟净坐着秋千荡来荡去,闵泉生时不时推一下。
他每次推的时候,手碰到钟净的背,隔着一层单薄布料,钟净也能感觉到手指在背上的触感,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热意。
本来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是越荡,这种难言的热意就越强烈,直到最后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举起一只手,结结巴巴喊停:“等等等等……!先让我下来!”
闵泉生从善如流,伸手一抓秋千索,让他慢慢停下来。
眼看着钟净从秋千上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他才问道:“怎么了?”
钟净眯了一下眼,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了:“嗯……就是感觉有点怪。”
闵泉生端详着他的脸:“具体表现?”
钟净想了想:“怎么说呢?很热……心跳很快,呼吸急促,脑袋发晕?”
闵大夫很快得出结论:“你大概是失重了。”
然后他接着说:“但是很奇怪。”
钟净:“?”
闵泉生看着他:“我没有坐秋千,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有一点失重。”
两个人四目相对。钟净呼吸一滞。
明明已经从秋千上下来了,那种隐约的热意却好像迟迟没能消散。
他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地伸手戳了一下闵泉生的脸:“才怪啦!坐个秋千而已,又不是上天又不是蹦极,怎么会有失重的感觉?”
令他没想到的是,闵泉生忽然抬起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的距离直线拉近。
然后他问:“我之前就想问,你好像很喜欢戳我的脸?为什么要戳我的脸?”
钟净整个人都呆了,加上刚才那种让人心慌的燥热情绪,他动了动喉咙,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闵泉生的禁锢:“什么为什么……不是,就是随便的一个动作啊!你之前不是也戳过我吗?你不是还捏我的手玩吗?不是还……”
他说着不知怎么声音越来越小:“抱着我,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吗……”
“这不都是……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吗?有什么为什么的……”
“是哦,”闵泉生还是看着他,两个人之间近在咫尺,几乎可以看见对方的每一根眼睫毛:“这些都是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
“可是我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吧,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很要好的好朋友。”
“来做一些
好朋友
之间
才会做的事情吧。”
闵泉生说着,禁锢着钟净手腕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放开,反而稍一用力,把人拉得离自己更近,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发丝蹭得身下人肌肤一阵颤栗。
然后一路从钟净的锁骨开始,顺着曲线亲到下巴,停在嘴角,舌轻巧地顶开唇缝。
最后慢条斯理地撬开了他的牙齿。
钟净整个人震惊到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被亲得说话也含含糊糊:“……这不是好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吧!”
“是吗,”闵泉生好像意识到自己没有完全剥夺掉他说话的机会,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不过无所谓啊。”
“反正你也发现了吧。”
“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
他手指带着一点恶意戳在钟净嘴角,把他脸颊戳到变形。
“也并不是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
*
我们是好朋友 还只是好朋友
但朋友的线我们早跨过
脑海里头总是充满你的笑容
我知道你也有同样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