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东没想到的是,家里厨房做的腊八粥味道也不差,和酒楼比起来也是各有千秋。
接下来的几天,莫风花的父亲都在外面忙没能回来。
家里都是母亲在打理,原本蒲东还想着在这里住着也是多给莫风花母亲添麻烦,打算着和莫风花一起回去郊区房子里住着。
但是莫风花母亲觉得他们一走,家里就剩下自己了,也怪无聊,就和他们说着让他们在这边多住几天,陪自己玩玩。
听着莫风花母亲都不嫌自己麻烦,蒲东便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风花母亲想裁身衣服,出门的时候叫上了他们俩。
挑料子的时候觉得好几个料子手感都不错,让莫风花看看帮自己想个主意,可是莫风花只嫌无聊,打着哈欠敷衍着。
母亲满脸嫌弃白了他一眼,又叫上了蒲东。
蒲东哪里认识这些名贵料子都有什么区别,只能打着哈哈说都好看。
几句话把莫风花母亲哄得高高兴兴,莫风花母亲一抬手发现手里的这个料子还挺适合蒲东,当即来了主意:“不如给你也做身衣裳吧!看你整天都是这几身,莫风花也不管你。”
“我——”莫风花听着正想喊冤,但是看着母亲根本没空搭理自己,便又闭上了嘴。
给蒲东选定了料子后,莫风花母亲想了想,把剩下两种料子都要了一些打算让裁缝看着裁,裁出一身衣服。
定好以后出了门,在街上又碰上了熟人聊了起来。
莫风花和蒲东原本还在旁边等着她,但是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她们聊完,俩人便在路边找了个空地蹲在一旁等着。
蹲得两人频频打哈欠,直犯困。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莫风花看着母亲还在兴头上,无聊得有些不想等了。
可是蒲东觉得一起出来的,回去的时候把他母亲一个人落在这里也不合适,便说:“再等会儿吧,应该聊不了多久了。”
然后这一等,就是等了半个时辰。
两人无聊得快要睡着了,莫风花打着不知道多少个哈欠,蒲东困得直想变回猫窝在莫风花身上先睡一会儿。
但是被莫风花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脑袋上:“想什么呢!这是大街上,你想让所有人发现你是妖?”
蒲东这才清醒了些:“也是。”
类似的想法出现了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
这天莫风花的母亲在做刺绣,让莫风花过来帮自己理着丝线。
“家里这么多人呢,干嘛非得要我来理?”莫风花一脸不情愿地绕着丝线,帮她理着。
“你动一下能怎么样?”
就这么理了十几分钟后,莫风花还是想找借口离开,便跟母亲说:“让蒲东过来帮你理吧,他坐得住。”
“他坐得住你就不能学学?也学别人坐得住的性子!”
这句话的话音没落,下一句话就跟着脱口而出。
听得莫风花打心眼里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线球从自己眼前滚了过去。
莫风花朝着那颗球看了过去,随即就看见跟着它身后变成猫追着球跑的蒲东。
看蒲东那轻快得步伐就能看出来他此刻有多快活。
再看看在这里坐着动弹不得的自己,莫风花看在眼里,烦在心里。
他动了动嘴唇,念了句咒,手中刚理好的丝线瞬间飞了出去,从蒲东的四肢缠到身子上硬是把这只猫玩得正快活的猫给抓了回来。
莫风花手上理好的丝线还没用完,他看着浮在自己眼前被捆了个结实的蒲东,忍不住笑了一下。
蒲东看着他那副欠的不行笑容,开口就想骂。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莫风花母亲给打断了:“啊!哪来的猫啊?”
蒲东一下子闭了嘴,心虚地回头看向了莫风花的母亲,发现她眼神中还充斥着意外。
莫风花解释道:“娘,是蒲东。他是只猫妖。”
“哦……”莫风花母亲这才放下心来,她把手里的针扎在了绣布上,朝着蒲东伸出了手,“来,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他变成猫的样子。”
莫风花动了动手指把它送了过去。
看着它落在母亲怀里时才把缠在它身上的丝线收了回来,继续理着。
母亲则是新奇地看着怀里这只猫,猫毛被照顾打理得油光水滑,母亲上手摸了一把。
一边摸着一边说:“果然还是皮草好看,还显贵气!莫风花,你说是不是?”
莫风花没回应,听了直发笑。
“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给自己置办过量身皮草,但是因为穿得次数太少了后来就没再置办过。”母亲想了想,“要么今年再置办一身?正好现在冬天……不过说起来,今年这天气怎么回事?这都三九了,按理说该上冻了,怎么都不觉得降温?”
“不知道。”莫风花应着。
前几天蒲东也说过同样的话。
当时莫风花还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正好你怕冷,今年就不用怕这些了。”
倒是莫风花看着这艳阳高照,气温舒适的天气,还想着:“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玩可惜了。”
蒲东反过来说他:“这才隔几天没被人惦记着,你又按耐不住了。”
莫风花笑了一下:“那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