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我爸和我弟,你等谁。”
这人也是被希顿摇来的,怎么没有什么贡献啊。
佘岩吐了吐蛇信子:“哦,我等你弟夫和一个等我出手的机会。”
?
……
怀江进入礼赞后,开始索要会员名单、商品明细、账本、地形图、监控资料……等一切信息。
0014被打爆了。
熊茜今晚真的很忙,但紧急突发事件的处理原则就是分清轻重缓急。
前半夜的订单不重要,明天再说;
商品展厅被外人渗透了?谁?!杀了他!
怀音跑了?杀了他!……喊我去杀了他?那我养你们干什么!
接到下属消息的时候,熊茜赶到了-24商品展厅,她正和希顿对峙,又听到上面把怀江都招来了。
不是特别强调了不要影响礼赞的正常营业吗?!
“那……现在怎么办,还营业吗?”
“你傻啊!还营业,生怕抓不到违法事实是吧!”
熊茜回到地面后,怀江老神在在地坐在卡座上。
客户们打着哈欠“哎呀怎么突然这么困啊”、“回家吧回家吧”讪笑着离去,怀江也不阻拦,法不能立刻就责众,更何况有了会员名单,这群人一个个也照样能搜罗起来。
更何况这里面,倒还有不少怀江的熟面孔,这群人物也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熊茜带着一大波雇佣兵气势汹汹地从后台上来,礼赞内的员工明显都松了口气,又在怀江严厉的扫视中无处遁形,都开始假装自己很忙,实则偷偷瞧着熊茜那边。
熊茜熟稔地开了口:“怀总署,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礼赞是央区的交易点,您已经查封了我们伽马区的钱袋子,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了,罚款我们认,但是您也别赶尽杀绝了。”
这扑面而来的老江湖老油条味儿,熊茜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可她面对的人是怀江。
怀江只盯着乐队舞台的方向瞧,一言不发,眉眼沉沉,似有思量。
啧,今晚下班的时候,怀江就听到警署的下属们在传希顿的八卦,说军区那边已经传疯了,之前跟央区安全警备队指挥官怀音搞绯闻的希顿·利亚上校,跟个不三不四的乐队男又搞一起去了,那人还去接了希顿的小孩,疑似在希顿同事跟前露脸、宣誓主权。
妖娆黑眼线和正经指挥官抢夺年轻金发军官,未婚先育的帅气男人还是抢手啊……
怀江可太清楚他们说的那位妖娆黑眼线是谁了!怀音还不知道现在在地底下闯了什么祸冒了什么险。
但既然我已经把熊茜都引上来了,希顿,你最好在底下尽快找到我儿子!
“我找负责人。”
“怀总署,我们也是熟人了,我是说得上话的。”
是,伽马区跟警方周旋的也是这位熊茜女士,雇佣兵和政府机关管理部门扯皮的本事不是盖的。
怀江可不买账:“熊茜,棕熊属亚人,边陲区雇佣兵头目,为了钱什么活都接,你什么时候投资了央区酒吧?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买卖吧。”
“总署先生,您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雇佣兵和私研所的确有点关系,可哪家大公司为了保护商业机密不需要我们这种人开路护航擦屁股呢,您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俩人都是谈判的好手,从索要线索到试探虚实,明枪暗箭、暗攻明防有来有回,怀江是在拖延时间,熊茜自然发现了,可她除了越来越焦躁,别无脱身之法。
这怀江实在是难对付!
“怀总署,所以您今晚是一定我们礼赞给您一个处理结果吗?”
熊茜皱着眉,眉峰处有块飞蛾状的浅棕色斑点纹路,此刻随着她紧皱的眉毛聚在一处。
怀江不紧不慢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什么处理结果?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收到举报,路过处理民众诉求的热心警官,我全程都没有提过要处理你们礼赞。”
对于熊茜的话,怀江无论是否认还是肯定,都站不住脚,如果肯定,熊茜必然要倒打一耙说怀江违反调查流程,而否认的话,熊茜三两句漂亮话就能请自己出去。
可怀江这种明显拖延时间的话术随着时间的浪费逐渐不起效,眼瞧着熊茜逐渐失去和自己周旋的耐心,怀江心里也暗暗着急。
此时,距希顿挂断他通讯进入礼赞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人呢!
熊茜有些忍无可忍了。
“怀江总署,您……”
熊茜还没说完,身后不远处的涂鸦帘处传来了脚步声。
……和哭号声。
希顿扣着齐炬,半扛着怀音,从员工后台处走了出来,俩人一个赛一个狼狈,怀音脸色发白,希顿浑身是血,齐炬倒是衣着完整,但脸上哭得一塌糊涂。
“啊……”
三波人在沉默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