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头发滴着水,睡衣上都深了几块。他拿走他手上的帕子,道:“低头。”
谢唯低下脑袋。
姜饮名将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胡乱揉搓着。动作轻,手指偶尔在那短发上拨弄两下。
还是这样摸着舒服些。
“去床.上。”
姜饮名将他的脏衣服收到洗衣机里,回来时,见人坐在床沿闭眼打盹。
“困了就睡。”姜饮名摸了一把他头发,干得很快。
他拿了吹风,站在谢唯跟前给他吹头发。
洗干净的人身上带着自己常用那款沐浴露的清香,姜饮名眉头都舒展了些。
五指在男人发丝中穿梭,舒服的触感弄得谢唯搂紧他,额头抵在姜饮名身上。
“好了。”姜饮名拍拍他胳膊。
谢唯意犹未尽地蹭了蹭,弄得姜饮名肚子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谢唯一顿,微微撩起衣摆,轻轻在他肚皮上啄了一下。
姜饮名脸红。
腹部一紧,将谢唯推倒,飞快窜入床里背对他。
“睡觉,晚安。”他闭上眼,眼皮直颤。腹部似还在发烫。
谢唯侧身凑近,将他搂进怀里。
温热的体温隔着轻薄的睡衣交换,姜饮名翻个身,在谢唯怀中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着,缓缓睡了过去。
谢唯熄了灯,适应了会儿黑暗,又忍不住将人往怀里藏。
力气大了,姜饮名轻哼。
谢唯亲了亲他,闭眼睡觉。
而此时,谢家宅子灯火通明。
谢贺州难得回到家中,章墨云被他在楼下谩骂的声音惊醒。
她本身睡眠就不好了,听到外面房门都挡不住的暴躁声音,她开门到走廊上,趴在栏杆上目光落下。
淡漠而麻木。
他在骂谢严跟谢唯。
女人太阳穴抽疼,在男人看来时,丝毫不惧地蹙眉看去。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章墨云垂眸,想回房间。她回忆起自己给谢唯打的电话,他是铁了心要跟他哥作对。
一个两个没一个顺着她的心意。
男人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急,像鼓点一样敲击在心里。她也跟着难受。
章墨云想,或许是自己失眠好几天了,心脏负荷不了。
手臂刚搭在门口,却忽然被谢贺州抓着手一甩。
章墨云一个不察,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蹙眉:“你干什么?”
谢贺州看着她的眼睛。
就是这样,结婚这么多年,她始终高高在上,不经意展露出来的优越姿态令谢贺州作呕。
就连生出来的儿子,都抢了他的公司!
暴虐的情绪在胸腔中肆意,谢贺州一时间红了眼睛,直接冲着女人挥了拳头。
一声惊叫。
别墅之中被呵斥出去的佣人都听见了。
章墨云不可置信,但男人落她他身上的巴掌跟拳头是实打实的。
好痛,好痛……
鲜红的血液让谢贺州兴奋不已,看着女人从愤怒到低低地哀求,他痛快急了。
他眼神精光闪动。
心里不断重复着,打死她,多狼狈啊,就要这样。
渐渐的,女人好像没了反抗。
谢贺州回神,看到女人倒在地上,呼吸微弱。手上沾染的血迹让他腿上一软,瞬间想到了章家。
章家!
他哆嗦着擦干净手,飞快下楼。
走到一半,他冷静下来,又迅速掉头回去,将女人送到床上,收了房间里一切通信设备,门直接反锁。
他看着衣角上的血迹,手臂掩着,一切如常地下楼。
管家在门外候着,低头上前。
谢贺州威胁看着他一眼。
“别墅里的佣人不许再来这边,请家庭医生来给夫人看看。没事就让夫人好好养病,不要出门了。”
“是。”管家低头。
心中骂人。
这下好了,辞职都不一定能辞掉了。
*
第二天早上,姜饮名睡舒服了起来,谢唯还在家中。
看着一桌的早餐,他疑惑:“不上班?”
“今天周六。”
姜饮名点点头。
“大剧院今天有一场热门舞剧,姜姜想不想看?”谢唯将手机点开,递给姜饮名。
姜饮名扫了几眼,有几分兴趣。
“去。”
谢唯轻笑:“晚上场,上午跟下午想做什么?”
姜饮名杵着下巴,视线在他身上转了转。“带你去个地方?”
“好。”谢唯坐在姜饮名旁边。
“不问去哪儿?”
“姜姜又不会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