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认真询问的神情,李安答道:“奴才是李安。”
火焰点头:“我知道了,你应晓得,我叫火焰,是将军手下的。”
李安也点头:“奴才知道。”他才不知道,不知道火焰问他名字的用意,不知道他为何在一个奴才面前发出这种如何炽热的目光,他不知道,谁又晓得。
“大人,好了。”火焰敷衍的低头看了看,轻嗯了声,带着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谢陛下,小人先告退了。”
闻欲懒懒道:“嗯,大人慢走不送。”
火焰嘴角抽了抽,脚步差点没一个踉跄。
闻欲看着火焰的背影哼道:“跟将军有联系的人还真都是不凡之辈。”
李安脑中划过自家主子与将军亲吻的画面,不自觉问道:“怎的不凡了?”
“都是无耻之尤!”
李安说:“我看大人……”
闻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的?你要为他辩解了不成?那朕问你,方才你伺候他穿衣时他可有什么逾矩的动作?”
李安想起那人追着要与自己对眸的动作,竟下意识回道:“并没有,大人十分守规矩。”只是换衣时乱动和问了姓名,应该并无大碍吧。
“那余德徽怎样了,死了吗?”
“没有,只是每天喊着陛下的名字吐露些脏话,有时疯疯癫癫的。”
闻欲想了想,说:“恐怕这几日那帮子劫走余妃的人会有动作,你且吩咐下去,瞰京府的大门可要让他们守好了。”
李安想到缘由,深吸了口气,“陛下怕他们劫狱?”
闻欲摇头,没说话。
蒋起这老狐狸可不会这么傻,一劫狱,罪名便是厚厚的,比从皇宫里劫走天子的妃子的罪名要难消的多。瞰京府的司寇晋西曜是百里彦的老相识了,倘若他们真的劫走了余德徽,不免翻出前几日劫走余妃的事来大做文章,以他为目标,将其定在靶子上杀。
又倘若蒋起真的拥护他,便不会横冲直撞的劫,非得使些他们不用动手的法子。闻欲偏不让蒋起轻易用这法子,给他们添些麻烦,让他瞧瞧这京城第一营的厉害。
想到这,他不免笑出了声。
李安却疑惑道:“陛下今日老是莫名其妙地笑呢。”莫不是想起了将军?
“是吗?许是要有高兴事发生吧。”
“?”许是?
李安摸不清主子心里朦胧的云,又想了想,也许将军摸的清呢?他一边猜着,又一边担心。他该提醒的也都向主子提醒过了。不怕他们二人关系真的如他所见,只怕那大将军从前流连在青楼南院,而今也不会改,若是果真应了如此,到时方觉晚,悔恨误终生啊。
瞧他发呆的样子,闻欲想说说话引他回神:“你今天可是好生好奇啊,在纠结我说的高兴事吗?其实过几天你便会知道了……你觉得……火焰怎么样?”
他问的有些突兀,李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说道:“大人他……挺好的。”
闻欲蹙着眉:“具体怎么个好法?他的动作,他的话,你一一说给我听听。”
李安只见火焰一两次,并不了解这个人,不知主子为何问,他只好将所看所闻一一说给闻欲听:“奴才第一次见大人时,大人一直盯着奴才看,奴才不知为何,回去后奴才反思了自己……”说着,他声音小了起来:“可并没有反思出什么过错,然后是这次,奴才与大人解衣袍时,大人一直又在盯着奴才,还问了奴才的名字。”
闻欲瞧他一脸天真样,不由得无奈,“这就对了。”这痞子!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小安子!
李安问:“陛下,对了什么?”
闻欲摇头,脸上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