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顾远琼无奈的看着她，“安全带。”

路上无聊，何闲问顾远琼，今晚跟老二的约，主题是什么。顾远琼说他也不知道，老二下午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要出发来接她，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到了老二家，燕子也在，何闲都觉得很习惯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何闲也很不见外，拉着顾远琼就在老二家坐着，看着老二和燕子在厨房里忙活。

“还有一个汤，马上可以开吃了。”老二端着其他菜出来摆桌，让何闲他们再等一下。

“看起来很高兴啊，这人。”何闲悄悄跟顾远琼说，“看这样子是有喜事啊，待会咱们别问，让他自己憋着，哈哈哈。”

顾远琼伸手揉揉何闲刘海，还是皮，按老二的性子，没人问，得给他急坏了。不过顾远琼是不会扫了何闲的兴的，随她去玩。

果然菜上齐，酒倒好以后，老二坐下来，仿佛椅子上排满了钉子，一副你来问我呀的着急模样，还给何闲使眼色，何闲装作没看见，不停嘴的挨个夸今天的菜真好。

顾远琼和燕子就憋着笑看着他俩，一个慢条斯理的夸菜，一个抓耳挠腮的想引话题。还是燕子舍不得老二，直接开口了：“今天约你们来，是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

“嗯嗯！是好事。”老二接着说。这次何闲没有使坏，就听着他说。

老二看了燕子一眼，然后才说，“燕子的离婚手续终于办完了。平川的房子争取到了，总算不用再被那家人欺负了。”

何闲和顾远琼都说恭喜。何闲拉了拉燕子的手，“燕子，真的太好了，你终于自由了！以后都是开心的日子了！”

燕子点头，“谢谢你，小闲，这次幸好有你和顾远琼，不然我很难从那个坑里爬出来。”

“没事，应该的，只要你过得开心，这些都是小事。”

“对对，开心就好，今天就开心，大家一起喝一杯吧，祝福我们燕子！”老二嚷嚷着拿起了酒杯。

这一杯没得说，必须都得喝，何闲是真心为燕子开心。以后燕子自己有房有工作有独立户口本了，自己在平川生活，远离了老镇，婆家和娘家都不能再绑架她的生活了。

这一晚，四个人围坐着为燕子庆祝新生活到来，老二和燕子都觉得心情特别松快。

中间趁着老二拉着顾远琼唠叨的时候，何闲跟着燕子去厨房添菜。到了厨房，何闲就问燕子现在既然已经办完了离婚的事，那跟老二的事有什么考虑。

燕子放下手上的汤勺，“我没有想好。”

“小闲，经过这次，我现在真的不敢再踏进婚姻了。”燕子低着头，“可是对于张祁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的。我不知道我是远离他对他更好，还是跟他在一起对他更好。”

何闲看着又拿起汤勺搅着汤锅的燕子，心里明白她的犹豫。

“你有没有发现，从上学那会开始，你一直叫他张祁风，我们这些熟人，全都是叫他老二的。”何闲靠着灶台看着她。

燕子听声会意，知道何闲是在点她看清自己的心意，张祁风对她来讲，也许一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从来不会像别人一样拿他当兄弟，连称呼也不愿意用兄弟那种。

只是在这场关系里，除了她的心意以外，还有太多的因素要考虑了。她尴尬的身份，她当年对他的亏欠，他家里的压力，关系公开后外面的流言蜚语，这些本来都是该她自己承担的，可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他会是压力更大的那一个。

“燕子，我觉得吧，人生短短几十年，还是要想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想要怎么过。这个问题，你也可以问问张老二，他的答案，可能会让你更明白你的问题，是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