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争删评一事的诸位,实际上是在就最近的一位议员身上的黑料进行站队,选择允许发评人删评的,实际上是在支持议员,反之则是抗拒该议员继续继任。
删评这件事对于论坛来说其实很简单,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争,无非是因为在作为掩护的素材。
日向歌甫一出声,听着即使是流窜的电音也无法掩盖的冷冽声线,所有人面色一肃。
当事人则又往太宰治怀里缩了缩,嘴里冷声说:“那就结合一下。”
“可以删除,但是删除之后会向所有人依然展示该人删除了评论,在原楼位保留,并且提醒楼主和引用词条消息的人。”
意思是,好啊,这一次可以删除黑料,但是有过黑料这件事,必须钉在耻辱柱上。
日向歌抛开背后洪水滔天,关掉麦,在太宰治耳边小声说:“好冷。”
她抓住太宰治的衣服,身后的人也没什么意见,默默又抱紧了一点。
灰绿色的眼眸转向窗外,呼啸的风声在直升机内有种被蒙住的尖锐感。她一向喜欢看夜景,注视着窗外的灯光的宁静感和自由感,让她好受了许多。
“阿治,我今天一直在想你问我的问题。”
她滚烫的呼吸突然转向太宰治,仿佛扫过他的眼睫,白皙的手指带着炽热的温度捧起他精致古典的面庞,连裹住的单只眼也透过绷带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锁定感。
他喉头一紧,低声问:“呐,答案?”
“不知道。”
“我不喜欢思考这种问题时候的自己。”
脆弱的少年抬起眼,幽深的灰绿色眼睛似乎弯起比天上弯月更生动的弧度。
“你不会以为我会认真想一个答案告诉你吧?”
太宰歪了一下头,贪恋着某人注视着他的感觉,听到这句话时,顿时认真思考起来:“我真的以为你会告诉我一个深思熟虑的答案诶。”
“虽然今天大概因为发烧,你的思维完全涣散了。”
也因为心情一般,吓住了所有人。
这么说,生病的样子果然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太宰治又情不自禁地凑近上白石日向歌,他们亲昵地面颊贴着面颊,对方的眼中似乎含着千言万语的话,每时每刻都像在对他告白。
但是又像是往常的每一次,没有任何情欲的,只是单纯的注视着他。
“我可能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但是这更像是当归属与爱不够稳定的时候,表现出的就好像是什么都需要,什么都不满足的状态。”
他们之间只剩最后一丝距离就要贴在一起。
“比如,我可能会因为某人一直没有回复过我,所以有强烈地渴望爱的感觉,并且因此付诸行动。”
她拉近两人最后一丝距离,两人的唇静静地一碰,如同夜幽兰绽放时无声。太宰治眼睛倏地睁大,卷翘的发丝猛地一颤,扫过女孩的头顶。
就像有钱的人家富养的孩子和穷人家的孩子气质不同。
有着充足的爱和需求的浸泡的人,他们不容易成为NPC、摄像头,和终日期待着从孤独的一个人的状态里摆脱的人有着千差万别的气质。
万万没想到借机被点破自己一直以来的回避的太宰治,忍着耳廓和全身愈来愈烫的温度,咬牙看着面色稳定如常的日向歌,倒打一耙:“明明是阿歌似乎一直以来表现得又像是青睐我,但是又像是想要保持距离的。”
日向歌咬住他的耳朵,“骗人,某人躲得明明更厉害,之前偷偷想要死掉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平时我也有进行朝气蓬勃的自杀活动。”
“平时的那个你也知道死不掉。”
她又顺毛,“乖。”
日向歌缓缓起身,懒懒地抬手,太宰治将靠在一旁等待主人使用良久的法杖放在她手心。
“提出某些细致要求的自己,我想象不来。”
“但是我明确表达出的「想要变强」的心愿,是我切切实实一直以来的执念,也是对于我来说,我最满意、最喜欢的样子。”
“呼——”直升机的舷窗被打开,夜风驱使着巨大的力量咆哮着冲进直升机。
异能特务科科员疑惑地看着瘦弱的少女站在风口,在嗡鸣声中厚重的军绿色大衣的衣摆随风扯动、四散,如同会呼吸般助推着她向前走去。
等等、向前,走去?
高空可以向前走去吗?
无形的藤蔓挽上她的脚腕,让她稳稳立于直升机外几米的位置,目睹这一幕的人有如目睹神迹的降临。
太宰治则在没有任何光照的到的地方,瞳孔中唯有一丝光亮,是倒影出的月光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