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聿抬手点在纳塔托斯额头,精神力缓缓流出。
纳塔托斯感觉像在炎热的夏天被清风拂过,每一寸皮肤都透着舒爽。
原本昏沉的脑域逐渐清明起来,污染在慢慢消散。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疼痛和恐惧全都消失了,只想让这种感觉再久一点。
“不和我契约你还会被污染侵蚀的,你们那个面具是阻止污染的道具吧,不过你在我身边就用不到。”
“话说这种道具很难做的,你们从哪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该隐说是从西城买来的。”
教廷的道具吗,锦聿想了想,这种道具很珍贵,该隐本事还真不小。
锦聿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了。
“你想好贡献日怎么办了吗,马上要到了。”
“唔,有点想法了,你不用管。”
纳塔托斯担忧的目送锦聿向外走,实在是这个世界支配者真的很弱势。
纳塔托斯犹豫了半天,看到锦聿一只脚迈出门了,才说出来。
“不留下吗,我,我给你准备了牛奶……”
纳塔托斯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说出来了。
锦聿脚步一顿,被诱惑住了。
嗯,以撒自己待一夜应该也没事吧……
锦聿把那只脚缩了回去,转头愉快的扑在了纳塔托斯身上。
校园的纾解室。
今天的纾解室没那么多人,准确来说只有曼努尔他们几个。
站着的几个人围一圈,都是教廷的人员,有男有女,脸上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傲慢神情看向格斯。
格斯畏畏缩缩的站在他们面前,不敢抬头看曼努尔,抖着手解衣服。
曼努尔坐在远处,像是事不关己,看都没看那边一眼,低头望着手上的伤口发呆。
昨天砸碎水晶雕像时划伤的,本来很快就能痊愈,但是曼努尔看到伤口就抠弄它,像在发泄什么一样。
导致这个小伤口一直留到了现在。
那边纾解马上就要开始了,格斯上衣掉落,眼睛里都是麻木。
明明是早就习惯的事情,怎么每次还会这么害怕,能不能有一天,他能结束这种日子。
可能是他死的时候吧,格斯心底发出一阵冷笑。
然而就在他伸手要脱下裤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声。
是一位少女的声音,悦耳好听,只是语气里带着天真的恶意。
“哇,好热闹,只是今天纾解室全天都是我的了,能不能请你们出去。”
锦聿身边跟着萨洛,演都不演,她今天就是找茬来的。
昨天和纳塔托斯深入交流的时候,纳塔托斯告诉她萨洛身份很重要,他的家族几乎掌握着全部的军队,是教廷和皇室都在讨好的对象。
知道这锦聿还不来报复她就不是锦聿了,今天她还就人仗狗势了。
那边的一圈人听到声音都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锦聿,看到她旁边的萨洛后神色都严肃起来,只是感觉萨洛和锦聿的搭配怎么看怎么诡异。
格斯听到声音一愣,第一反应是悲伤。
难道锦聿也要和他一样……
随后抬头看去表情慢慢发生了变化。
锦聿走在萨洛前面,一脸兴奋,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很明显奔着曼努尔去的。
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作为支配者来服务的。
曼努尔听到锦聿声音那一刻,抠伤口的动作就停下了,随后伤口开始愈合,一层痒意弥漫而来逐渐散开。
曼努尔感觉痒意仿佛扩散到了全身,否则他看着锦聿朝他走了过来怎么有种雀跃感。
“凭什么?”
曼努尔敛去了神色,语气还是那么冷,甚至隐隐夹带着怒气。
不过锦聿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在气什么了。
锦聿随意的扫视了一眼格斯那边,几个人都衣衫不整,看起来马上要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锦聿嫌恶的看了曼努尔一眼。
曼努尔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一眼让他皱起眉,直接站起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锦聿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气笑了。
“我和萨洛……嗯,因为萨洛看上那个支配者了,我们仨要一起。怎么,有意见?”
锦聿话说一半又有了新的恶心人的办法,朝曼努尔得意的笑了笑。
曼努尔脸色瞬间黑了,真想过去捂住锦聿这张嘴。
这下连格斯和曼努尔带来的那几个教廷的人,都能看出锦聿这就是找茬来了。
只不过他们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萨洛跟在锦聿身边一言不发,倒像锦聿是他主人一样。
只是在听到锦聿说三个人一起的时候,萨洛才有了反应,皱眉贴近了锦聿,眼里都是不赞同。
这么长时间萨洛已经能大概听懂主人在说什么了,他张嘴想说话,但是锦聿动作比他还快。
锦聿伸手掐住了萨洛的嘴唇,还扯了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萨洛委屈地看了一眼锦聿,老实地闭上了嘴。
“口不择言……他是我们教廷专门饲养的支配者,恐怕你没权这么做。”
曼努尔开口打断了锦聿和萨洛的小动作,他冷淡的看了萨洛一眼,眼里划过一丝不屑。
“哼哼,我今天还就不讲理了。萨洛,把没用的人扔出去,把那个支配者抢过来。”
萨洛有些不情愿的看了锦聿一眼,身体却非常坚决的执行命令,速度飞快冲向了教廷那一帮人。
教廷的男男女女人都傻了,这是什么展开方式?萨洛阁下这是疯了?
但总不能一动不动挨打,每个人都开始反抗起来,还不敢出手太狠,眼睛瞄着曼努尔等他下令。
曼努尔冷眼看着锦聿闹,慢慢眼睛里带了点无奈。
但是锦聿看到曼努尔的神色就烦,这人刚开始讨厌她,现在开始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她了。
哪种锦聿都不喜欢。
所以曼努尔没料到,一根蓝色触手突然飞出向他刺来,锦聿没开玩笑,真冲着他的命来了。
曼努尔神色严肃起来,侧身想躲,但锦聿的触手经过改造比一般的触手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曼努尔反应不及时慢了一拍,被触手刺中了衣服。
触手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曼努尔上衣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