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傲娇鬼吓成这样我也是服了。
所以呢,你就想赶紧把他治好了,秒变成一个有情商有心眼的鸡贼?
我笑笑,这也太乐观了,我们是心理疗愈,又不是变魔术。
“所以,他要去莫氏家族蹚浑水的事是势在必行了,我现在就是希望,他性情能好一点,说话做事圆滑一些,有点察言观色的能力,最好再懂点心理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笑的发苦了,这哪里是要治病,这是要大变活人啊。
你当我是女娲造人?
于是我心里一气,抬手抱了个拳,低头请辞,“请萧先生恕本宝宝无变魔术之技能,劳烦另请高明,告辞!”
我转身要走,被一双大手揪了回来,“什么意思?”
我衣领子都变形了,400多块呢,我心疼的够呛,那人却不依不饶,舔着懵逼脸训斥,“谁让你变魔术了?哪有的事?你这孩子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我回身站定,闷闷的说:“老萧同志,心理疗愈的确可以改善一个人的心理状态,让他更豁达、更开朗一些,但你所说的性情、情商、为人处世的圆滑程度……这不是心理疗愈的范畴,是大变活人那一挂的,看到了吗?”我伸手指向远方,“那边,28路车直达终点,再转531坐三站,下车,有个观音庙,庙里有个送子观音,你可以求她再造个小人儿出来,大变活人方法送上,告辞!”
我又要走,衣领子又被扯变形了。
“有话好好说,你这人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呢。”
恕我直言,我不是急眼,我是抓狂。
合着这是让我在短时间内给你重新塑造个儿子出来?
这不是扯淡么。
老萧拎着我不放,“我也没说让你立刻把萧腾大变活人啊,你看你急啥嘛,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他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所以我又想了一个妙招,而且,是既可以保护他,又可以让你赚钱。”
有钱赚不早说?
我撸下老萧的爪子,拍拍衣领,“有话好说。”
老萧笑了,笑的十分暗藏杀机,让我感觉他没憋好屁。
果然,他一张嘴就是个锅,“我想,让你陪着他一起去,以助理的身份。”
我想把肚子里的糖葫芦吐出来,把他的嚣张大嘴黏上。
“你不是懂心理学吗?有你在他身边替他察言观色,打圆场,保准他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哦?
“不多,就一周,一周确定大纲和样图,他就可以回来画细节了。”
哼,我冷冷的望着老萧。
这馊主意的馊气,如同焖了一百天臭米饭,与三年未洗过的脚丫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反正你在他眼里也是他的相亲女友,陪他一起去,他完全能理解嘛。”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想听的是这个吗?
我想听的是……“钱呢?”我一脸没好气,不顾职业素养,“我可以赚到什么钱?”
老萧摸摸头,也没几根毛,不知道他摸个什么劲,边摸还边咂摸嘴,“潇潇啊,这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什么意思?
“你看,你跟刚刚那个卖号的,能成为好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告辞!”我立刻抱拳。
“都是买卖人,我给你个痛快的!”老萧扒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哦?
哦哦?
我托起下巴抠着“胡子”,也就是嘴巴周边的几根虚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一秒钟后,我同意了。
这主意虽然一身馊气,但并不是毫无可行之处。
“成交。”我伸出手,像第一次成交那样仅仅握住老萧的掌心。
老萧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钱就是好使。”
接下来,我们要商量第一步,如何让萧腾同意我以助理身份跟随。
毕竟他十分自信,十分不认为需要有人保护,十分肯定自己可以胜任。
“所以,你要软磨硬泡,就说你想他,念他,离不开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老萧出的主意比三年没洗的脚丫子还臭。
而且特别不要脸。
我是一个要脸的人,就算我有所图,也要有尊严的图。
抱大腿这种怂招我学不来。
况且,他是一个把私人空间看的比命还重的傲娇鬼,必不会接受一个抱大腿的女人。
抱大腿,不如有所求。
我问老萧,“你之前把我介绍给他的时候,没编造过我的职业吧?”
“没,好像没提。”
那就行了,“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甜腻的铃声赫然盘旋在上空。
“小天使来电话了——小天使来电话了——”
手机铃声是一个清脆甜嫩的女声,奶声奶气的像讨糖吃的娃娃。
我看了老萧一眼,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不快的声音:“喂。”
音量不大,语气不重,就是闷闷的,带着小情绪。
“什么事啊?”我说。
电话那边顿了片刻,“你的脏衣服什么时候拿走?”
我的脏衣服?
我想起来了,是那天落在他家的外套。
主动联络?
我暗笑,这个小家伙开始接受我了。
“我马上去!”我神采飞扬,心里有了些暗爽。
他接受我,便是开始接受“自愈”的第一步。
“赶紧走!”我拽上老萧到路边打车,因为是比较隐私的事,他没有派司机出车。
老萧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谁的电话啊!”
“你儿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