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柳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熟悉他带来的扇子。
蛇蚨的意思是韩柳去月比手上总得有个趁手的武器什么的。
原是想去颍阳的武器库搞一把剑出来,不过韩柳看见蛇蚨翻玉冠时一同翻出来的扇子。
一眼就看上了。
反正韩柳主要以修习内力为主,以指为剑也未尝不可。
不如就用这扇子,便不用劳神再去取颍阳的剑,也避免穿帮的可能性。
这把扇子的扇面并无题字,看着空空的,甚是平平无奇。不过,扇骨是由精钢制成的,十分坚硬,扇面是皮制的,仿佛是某种动物的皮,好像经过了某种炮制,如平常纸扇一般厚薄的同时坚韧不易破。这扇子方便用内力催动,不易坏,原本就是把兵器。
唯一奇怪的就是,不管是这玉冠还是扇子,以前韩柳从未见过,显然是被柳灵君压箱底了。
蛇蚨瞧着韩柳拿扇子的模样不禁点了点头:“还挺搭,那就它了。”
韩柳在院子里只能慢慢地、隐蔽地,继续联系用这把铁扇承载他本身的内力,再透过铁扇把内力打出去。
为了隐蔽,一般也不打到物体上,因为韩柳非常熟悉内力的波动,故而也不影响联系。
只不过在别人看来,可能有点……奇怪。
昨天带他上山那位师兄正带着早饭来找韩柳,老远看见他拿着扇子在空中缓慢地挥动。
这人就是一个跑腿的,武功还没深到可以看出内力波动的地步,在这韩柳的招式与他平常所见大不相同,于是他小声吐槽了一句:“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神松派都这样?”
这个距离、这个音量常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对正在催动内力的韩柳来说,无异于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于是不多时韩柳收势,回了屋子。
等那师兄来送餐时,装的仿佛刚知道师兄来给他送饭一般,客套地道谢。
“韩公子,你吃完之后若是还不够,也可去饭堂再拿些,饭堂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啊。”那人抬手向外指了个方向,“我还有早课,就不陪你啦。”
“嗯嗯,有劳师兄。”
韩柳说完那人就风一般地走了。
等韩柳快吃完了,才反应过来,那师兄似乎数不想再跑一趟腿来收餐具,也不想早课迟到,便客套了几句,指明饭堂位置,忽悠韩柳吃完饭自己把餐盘送下去。
不过韩柳没在意,因为无关紧要。
这许久,多默家的人倒是一直动不动提及提亲的事情,只不过国主那边一直不置可否。
凛王看着势头,觉得国主八成心里也有数,本来多默家这一行为也只不过是为了免受责罚使用的花招,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南禛国主生辰当日。
侍官正在念大臣们送的贺礼。
“凛王殿下,送强弓一把。”
“幽王殿下,送夜明珠一颗。”
“格桑王女,送……额……”侍官看着托盘里的两束花,一时语塞,看着好像还是宫里花园的。
他昨天还正奇怪呢,花园里怎么还秃了一块,原来都在这呢。
侍官清了清嗓子:“咳咳……格桑王女,送鲜花两束。”
国主听到这句,先是奇怪,看了看托盘里的花,慈爱地笑了,当着众臣的面说:“真是难为格桑这份心意了!”
何青青这半个月以来一直被“关”在公主阁,被诺万逼着练功,一次一次地刷她极限。何况她本来也没钱,更出不去,只能趁昨天放假溜出来,摘了两束花,聊胜于无。
侍官又接着开始念剩下大臣的礼单:“肯戈索满,送雪原狼皮一块。”
“……”
晚宴上,大家正看歌舞呢,国主忽然当着众臣的面,忽然开了口。
“前一阵子肯戈向孤提起要格桑王女婚配之事,孤一想,格桑的年纪确实也到了该考虑的时候了,毕竟婚姻是大事,还是要早做打算。”国主说。
听到这话,凛王拿着酒杯的手倏地一僵,之后又好像无事发生一样接着喝酒。
不过这一僵却碰巧被幽王看见了。
果然有问题,幽王心说。
而此时何青青并不在场,因为这是前朝,女眷不上前朝是规矩,所以这大殿中没有女眷,只有宫女。
“王上莫不是想,在朝中选出一位青年才俊来,与格桑王女婚配吧?”一位言官接了话。
“爱卿说的是,孤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