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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何金玉的计划是腾出时间跟周霆琛度假,趁机培养感情什么的。
但出了这档子事,何金玉不一刀捅死周霆琛都算开恩。在此之前何大少这个名号脱口便是带着上位者的矜贵,只有别人望其项背的份,但此后,在周霆琛那儿,就成了一个被男人压过的男人。
何金玉还不如捅死自己,当初明明该趁周霆琛熟睡再偷灌的嘛!
等见了另一位“主谋”,何金玉心里更烦躁了。
这是一个专属包层,里边聚了几个首都的太子党在这赌牌打球,空气中飘着股昂贵香薰和烟味。
何金玉闷头坐下,李韩扬立马蹲下倒酒,看见他何金玉脾气立马冲上来了,抬手把酒杯掀飞,哗啦撒了李韩扬一身。
“金玉,生气归生气,你迁怒韩扬做什么?”
服务生迅速拿出一件新的衬衫和毛巾。
李韩扬起来,勉强笑了一下:“郎哥我没事。”
郎庄点点头,转头道:“周少又怎么惹你了?”
何金玉面色不虞地皱眉,他倒是没多想,光顾着冲进来了,总不见得他哭诉一顿说周霆琛给他艹的屁股开花吧?
他还要脸呢。
况且他何金玉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不就位置反了吗,多大点事。人家周霆琛昨晚还给他做饭吃了,他生两天气得了。
干脆翘起二郎腿,半边身子懒洋洋的歪在沙发里,随口:“我就想随便逗逗他,他那脾气跟头驴似的,我哪敢真惹?”
李韩扬换好了衣服进来,眼光微暗:“大少说得对,姓周的不识好歹,大少您都对他这么包容了我前儿还碰着他跟何不凡一块见面,说什么船坞的事何不凡没有错,我呸!要不是何不凡大少能被网上那群人骂这么长时间?赔这么多钱?这样,大少,这事包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把他们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郎庄:“你还嫌事不够大是吧,周少跟何不凡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说这种话。”
何金玉已经不说话了,郎庄偷偷给李韩扬使了眼色。
包厢其他人又不是死的,纷纷竖起耳朵偷摸听着下文。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何金玉身体前倾,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头发遮住了点眼眸里晦暗的情绪。少许,覆着薄茧的指尖掸了掸烟灰,叼着烟一步跨过矮脚沙发,三两步冲过去朝李韩扬就是一记猛踹!
“大少!大少这是干什么!”
“大少您别生气!”
“……”
包厢顿时骚动起来,这一脚力气不小,刚好踹到最柔软的胃部。李韩扬跪地,苍白的嘴唇发抖:“大少……”
何金玉眯起来点眼睑,乌黑的瞳仁反射着阴翳的幽光,他甩开劝架的几人,重新回到座位。
李韩扬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捂着肚子干呕。旁边几个不敢碰他,郎庄只好开口,“李韩扬,你嘴上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幸亏这一屋子都是自己人。金玉和周少什么关系?他们俩聊的什么说了什么,金玉不比我们门清儿?你充什么大头。”
怕事情再闹大,郎庄先按住了何金玉,“后院有辆大切诺基,你,带着他去趟医院,悄悄的。行了都散了,没什么事。”
郎庄和何金玉认识的最久,感情最深,除了何奕和宿凤,能排的上号的就他和周霆琛了。这群太子党很有眼色的把李韩扬弄走了,之后纷纷找借口去了另一个包厢。
何金玉被摁在沙发里,郎庄在中岛台调了杯GIBSON。
“我喝冰可乐。”
“啊……还有点雪碧,我给你加点冰块。”
“不喝!”
郎庄耸肩,将调好的酒水倒掉,解开马甲腹部的两颗扣子坐下,西装登时绷紧勾勒出他健硕的肌肉,他这个人向来注重外表,每一个分寸都要拿捏的刚好。
何金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还在盘算着周霆琛跟何不凡的事。
郎庄微微垂眸,避开了他走神的视线。
何金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俩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信?”
何金玉连白眼都懒得翻:“他不敢。”
“那还是信。”
“什么信不信的,何不凡那白莲连条狗都能聊半天,他们聊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稀罕!”
连郎庄都晓得他和周霆琛的关系,就他妈周霆琛跟个傻逼似的。不过要真说起来这人跟何不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关系,他心里也是不太信的。
这俩人一个倔驴,一个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凑一块去能干嘛?
再者说,何不凡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子。若万一有,何金玉还得真高看他几眼了。
郎庄弯腰敲敲桌面:“小刘的射击馆要开了,在临江街那块,我想法子给周少约出来,到时候是真是假自然不就知道了?”
何金玉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一双凌厉的黑眸里窜动怒意。
周霆琛,你要敢跟那白莲扯上一点关系,看我不活扒了那白莲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