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玉简直气的牙痒痒!打又打不过,现在好了,骂也骂不过,再这么下去周霆琛没事,他倒先把自个气瘫痪了。
于是撑着床垫挪了挪身子,某处难以启齿的痛感跟一根刺似的猛扎了他一下,“你个没开过荤的雏,技术不好就知道乱撞,我屁股都快碎了,你昨晚连药都不给我上,你存心的吧!”
周霆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别扭的别过脸:“我哪知道药在哪。”
“知道在哪你也不会用。”
何金玉冷哼一声,自己伸手把粥端来,捏着勺柄一勺一勺闷头往嘴里塞,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姓周的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老子早晚一雪前耻!
周霆琛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抹了一下额头的血,沉默的扎进客厅去了,等再进来,那碗清粥已经见底,被随意仍在床头。
昨晚他也累的不轻,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换了个床单,地毯特别凌乱,上衣裤子被乱七八糟的零散堆着,纸篓里全是难以启齿的安全套,周霆琛一言不发的捡起来衣服用垃圾袋打包,再把纸篓换了,跟昨晚沾满精.液的床单一块扔到垃圾桶里。
这些收拾完,何金玉瞥到他耳垂红的跟充了血的似的,翻了个白眼。
“十五个,哪有你这样的,我今天没发烧住院都算身体好了的。你不是说要负责?”
何金玉看他站的远远的、避之不及的样子就来气,索性往床上一躺:“反正我现在下不了床,吃喝拉撒都得要人伺候,家里的保姆都是小姑娘,不见得指望她们给我抹药吧?”
周霆琛惊觉的往后退一步:“还有半小时,我就要走了。”
“你走个屁!你走了扔我一个人在这半死不能活,光屁股满地乱爬,等回来看我笑话是吧?”
“……”
总之,周霆琛深深担忧起这学期的学分来,他专业老师是个特别严肃古板的老头,及格线哪怕差一分也会把学生打回去重修,他倒不怕毕不了业,只是到攒学分多少有点耽误时间。
不过……
他在掌心试了下吹风机的温度,才挪到何金玉那,任劳任怨的帮他吹干湿淋淋的头发。
这眼下还有个更凶的,浑身长满了坚硬的利刺,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何金玉腿动了一下,浴室立马发出一声荡漾的水声,周霆琛被吸引了注意,抬眼就是一双白的发光的长腿,还有——
他沉默着挪开视线。
何金玉跟“金玉”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外形了,这个人体毛稀疏,皮肤比女人的还好,腰又细,握在手里能清晰感到那种柔软的韧感,比他摸过的任何东西的触感都要好。
晚上那场太刺激,何金玉现在腰上还留着两个淤青的指印,脖颈后侧软肉也被他咬烂了,他在何金玉这的初.夜体验确实好,何金玉的身体也确实让人销魂忘返。
他陆陆续续地吸了一口气,放下吹风机,也不管何金玉头发半湿就出去了。
何金玉大喇喇啃苹果吃,见状迷茫的转过头,也没心情吃了,立马随便搓洗干净跑到落地镜前左右转了三圈。
抛去那些碍眼的痕迹,腹肌、人鱼线一个不缺,五官更不用提,首都翻个遍都找不出几个比他还帅的,连他挑剔的眼光都找不出一点瑕疵。
十分。
十分完美的身材。
他的身材一如既往的无可挑剔,嗯,甩何不凡那白莲十八条街。
何金玉目光赞许地朝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捞起毛巾哼着歌穿衣服去了。
他早就痊愈了,不过既然逮到折磨周霆琛的机会,何金玉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不仅吃喝拉撒都要伺候,周霆琛在他眼里就跟犯了天条似的,干啥啥不顺眼,不是这里挑刺两句,就是哪里嫌弃做的不好。
周霆琛脸色虽然很臭,但还是强忍着顺着他来。
不管怎么说,何金玉这一身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而且昨晚他也确实过火了点,饶是他也理亏,怎么着也得伺候好这人。
“扶着点,我进了书房你就直接走吧。”
周霆琛放下手里的书,盯着何金玉看了一会。
何金玉也等着他过来,头发没抹胶,柔顺地垂下来,在金灿灿的落日中熠熠生辉,脖子一侧还有淡去的吻痕。
突然桌面的手机响了,是何不凡打过来的,何金玉直接挂了。
他不喜欢接何不凡的电话,因为十次有八次都是说一些废话,信息就更不用说了,基本都是不读不回的。
只是这次好像有点着急,周霆琛:“不凡哥这个点打给你,一定是有要紧事的。”
“啧。”何不凡不情不愿的点了接通,“喂?”
“……”
他们自家人的事,周霆琛按理是要回避的,可听到何不凡惊慌的语气,他有意无意地听了一些。
是起重机违规操作导致船坞坍塌,砸死了一名工人,重伤三个轻伤两个,船也弄塌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