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忌辛忌辣忌油腻。”漠北君面无表情。
尚清华耷拉着脸:“嗑瓜子也不行吗?”
漠北君一板一眼:“不行,容易上火。”
尚清华果断拿出“杀手锏”——撒娇。他凄凄惨惨地睁大亮晶晶湿漉漉堪比卡姿兰的两眼看着漠北君,抱着漠北君的手臂嘤嘤嘤道:“大王我都喝粥喝了三天了,就几把瓜子也不行吗?”
想之前那段日子他向漠北君要什么漠北君几乎都是有求必应,打那老头说他不能吃这不能吃那之后,漠北君就一直严格控制他的饮食——玩命的周而复始地灌清粥……
杜绝没收所有小零食,忌食忌到他撕心裂肺地怀念他的酱酥小黄鱼、焦脆梨花肉、焗闷盐水鸭、盐椒牛肉、脆皮鸭、炸牛肉菌子串、香菇炖鸡汤、腊肠雪豆清芋粥、渔酒红米饭……天哪!太痛苦了!
漠北君果然被这招触动了,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
尚清华再接再厉:“你看我都养病养了这么多天了,也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一点小零食而已也没什么关系了对吧?……”
眼前忽然一黑,尚清华:“?”
漠北君伸手盖住了他那双“作弊”的眼睛,冷酷地道:“不行。”
尚清华瘪气:“那我到底要忌到什么时候啊!”
漠北君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快了。”
尚清华内心长吁短叹。
虽然漠北君可算安分了,可是这天天嘴里没味没到发苦的日子也是另一种折磨啊——
自从上次尚清华生了一病之后,漠北君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小仓鼠说的没错,他真的可能会坏的……
认认真真的记下那老头的“禁烟禁辛禁欲”的医嘱打发走人之后,漠北君就忙熬药给尚清华喝(当然了君上不可能亲自动手加柴火煮,一个火诀的事),一直忙到傍晚尚清华才退了烧。
随后飞机大大就过起了与清粥淡饭大眼瞪小眼的美好生活。
白天尚清华充分享受可以下床上蹦下跳的机会,四处晃荡。漠北君背着手紧随其后,彻底打破了飞机大大企图偷偷到镇上揩油水的念想。漫无目的瞎游荡了一天,因为除了吃实在想不到还能干点啥,尚清华只好又游回了大豪宅。因此每天必备的消遣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软磨硬泡不择手段向求漠北君要吃食了,当然了次次惨败毫无余地。
因为要“节制”,所以漠北君单独给自己清出了一间房间,离尚清华的房间十万八千里路几乎是大豪宅的对角线了,没办法——君上又恨又无奈表示,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乎,飞机大大又要忍受若干个晚上的寂寞。
这实在是很不痛快啊!
尚清华悲观的想,是不是他不配?
……
饱受人间疾苦命运打压的飞机聚聚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春天——尚清华的忌食期结束了。
尚清华精神抖擞地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
“还有呢?”漠北君问。
“还有,”尚清华兴高采烈,“和我一起去露营!”
“露营?”这个词很陌生。
“对啊!去桑芜山顶上,架个火炉,支个帐篷……后天就可以动身了,我们晚上还可以吃烧烤!然后早上可以看日出。”尚清华觑着他的神色,“好不好?”
漠北君道:“好。”
“耶——”尚清华眉飞色舞。
桑芜山,傍晚。山顶面东某一处。
尚清华忙里忙外兴致勃勃把用竹枝做架宽布作壁搭起了自己简易温馨的小帐篷。漠北君正在给他手起刀落地劈竹子递材料。
“啧啧啧,完美!”尚清华十分满意。
漠北君面无表情拍了拍手里的竹子屑。
“好了!接下来就是生火烤肉!”尚清华郑重宣布。
漠北君一听到和火有关的事,立马甩手,打算退场。
尚清华理解,任他去了,仍旧兴致勃勃专心致志自己鼓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