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联考,年级组打乱了座位,没有按上次月考成绩去排。
为此江颂还控诉了学校。
“为什么不按成绩排?我都不能和初初在一个考场了。”
陈榆初皮笑肉不笑的说:“去考试吧,下次就能在一起了。”
*
下午考数学时,开始一切都很平静。
到陈榆初卷子翻面写大题,旁边的人在小声的喊她。陈榆初以为是借文具,她就看向那个人。
是一个男的,头顶锡纸烫。他说:“喂同学,借我抄一下啊。”
陈榆初没有理他,转头写自己的卷子。
那人不依不饶,“抄一下呗,看你写了好多。”
见陈榆初不理他,“锡纸烫”把草稿纸撕下了一点,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向她丢过去。
一个纸团落到陈榆初桌子上,陈榆初看了它一眼,没有打开就把它揣进了兜。
“锡纸烫”有点生气,他压低声音说:“快点给我抄,不然我找人堵你信不信?”
陈榆初平静的抬头对监考老师说:“老师,这个人一直影响我考试。”
“你干什么?”曹睿说。
监考老师走下讲台,陈榆初从兜里拿出纸团。
打开后,纸团上胡乱的写着几句话:给我抄选择和填空就够了,求求你了大姐。我是曹睿,出了事找我,我罩你。
监考老师严肃的说:“太过分了,你这科成绩作废!”
曹睿不服的盯着陈榆初,踹了下课桌走出考场。
陈榆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写后面的大题。
同考场的同学都望向他们那里,陈榆初眼神依旧冷淡,像是刚才的事与自己无关。
考完后,曹睿和自己的兄弟聚集在一起。
“怎么回事啊睿哥,那女的谁?”
另一个人说:“她就是陈榆初,成绩贼好的那个,经常在榜上。”
曹睿冷哼一声,“管她是谁,我去会会她。”
“睿哥...你是要堵她?”
“堵她干什么?她今天让我那样没面子,我直接去他们班上找她,不然我面子往哪搁?”
第二天考完试后,班上的人都在对答案。陈榆初没有跟江颂说昨天的插曲,她也没放心上。
江颂正在跟陈榆初讨论答案,“诶初初,你这题答案写的比我完整。”
“哪个?”陈榆初侧头看。
“陈榆初在吗?出来。”
曹睿站在一班门口,对着班里面说。
班上有人认识他,高二的一刺头,平时喜欢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
江颂见来者不善,他问,“这谁?”
陈榆初起身,“等会儿跟你说。”
她走到曹睿面前,“你来干什么?”
“装什么啊好学生,昨天让我下不来台,你想好后果了吗?”
陈榆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后果就是,你数学成绩零分。”
“牛。”曹睿笑着说。
“装什么清高。”
“你这种女的,老子在床上都玩腻了。”
曹睿刚说完,一本书扇到了他脸上。
速度很快,把陈榆初耳边的头发吹起。
江颂从陈榆初身后走过去,一把抓住曹睿的衣领,把他抵到墙根。
刚考完试,老师们有的去送答题卡有的已经回家了。有不少同学在走廊,他们都一一望去。
“你他妈谁?”曹睿想拽出自己的衣领却纹丝不动。江颂力气太大,他使劲也拽不出来。
江颂面露冷意,他盯着曹睿说:“老子是她同学。”
路过的人都围在周围,谈禹浩出来说:“别看了,都回。”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江颂一字一句说。
曹睿觉得江颂并不能拿他怎样,他笑着说:“我说,她这种女的,老子在床......”
话音未落,江颂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曹睿的脸上。
顿时,鼻血迸出。
江颂把曹睿甩到地上,又是一拳下去。他睨着曹睿,眼神冷的刺骨。
“就你还高二刺头,想堵她,问过我了没有?”
陈榆初拉住江颂的手,“别打了。”
江颂脸色阴沉的像乌云,他紧握双拳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以后见我,躲远点,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颂说完之后,人群中一个人突然说:“老师来了!都散了!”
老刘赶到时,她看到地上的曹睿满脸是血,差点没站稳。
办公室里,几位学生的家长都到了。陈晋明在国外,向老刘了解完情况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曹睿的妈妈也来了,身体肥胖,看着曹睿心疼的不行。
她猛拍了下桌子,“太过分了!我儿子长这么大我都不舍得动他半根手指头,你就这样打他!”
江颂不以为意,“流了点鼻血而已,没骨折。”
“你!”胖女人指着江颂说,“你妈怎么教你的?”
江颂笑笑,“我没妈教。”
“江颂。”江承泽终于出声。
“这位女士,我想我们还是向孩子们了解一下情况,再判断谁对谁错。”
江承泽语气平缓,但却是不容人拒绝。和胖女人的泼妇行为相比,老刘更愿意跟江承泽沟通。
她对陈榆初说:“陈榆初,现在大家都在这,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陈榆初语气很淡,“昨天考数学的时候,他要我给他抄答案,说不给就堵我。”
江颂的拳头又在一点点握紧。
“我给老师说了,然后他数学零分。”
“他今天就来班上找我,并且言语侮辱我。”
陈榆初语气带着点疑问,“怎么侮辱的,我就不用叙述了吧。”
说完后,胖女人知道自己理亏,又把矛头指向江颂,“那他也不能打我儿子呀,你看这打的。”
曹睿两个鼻孔还堵着棉球,他瞥了江颂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装什么。”陈榆初心想。
只会在父母面前装可怜。
陈榆初说:“我要不要给你调监控,让你看看你儿子刚才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江颂接着说:“你儿子在年级还是个刺头啊,有人说他经常欺负弱小,我这也算为民除害了是不?”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刘压根插不上话。
江承泽慢慢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