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裕连轴转了一周,加班加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休息,他在家里睡了一整天,黄昏时才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弄点吃的,刚走出卧室门就听到门铃响。
他家的地址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都是有权限可以直接进的,这门铃都很久没响过了。
反正离得近,池裕抬脚走过去直接拉开门,看见门外那张脸的瞬间呆愣了下,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池裕,给你拜个早年,新年快乐!”
怀里被塞了个重物,池裕低头一看,是一箱啤酒,送礼物的人毫无电视报道上看到的那么温柔有礼,反倒像个入室抢劫的强盗,自顾自的换了拖鞋往里走,还在招呼他:“进来啊,带下门啊。”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我家?”
池裕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打火机的霍妍霖,就算分了手,但大家都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有利益纠缠和往来,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上次见面相距也不远,就在上周的酒会上,但两人私下见面,这是头一次。
就当初霍妍霖分手时把他自尊踩在脚下的态度,他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的人,不可能再主动往上凑了,所以在外界看来二人就是和平分手,殊不知当初分得多难看。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你的信息,在我这儿可藏不住。”
听着beta狡黠得意的语气,池裕就一肚子无名火起来了,眼神一凛,清俊的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找我有事就提前约时间,直接找上门来,霍秘书长不觉得自己失礼吗?”
“我又不跟你谈公事,上门来很合理。”
霍妍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无懈可击,微挑的狐狸眼闪烁微光,“而且不都说了,我是拜早年来的,我还送礼了,你也收了,我算是客人了,怎么会失礼?礼数很齐全。”
池裕:“谁…谁信你拜早年!你…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差不多!”
“咔哒”
霍妍霖合上打火机的帽,笑得直抖肩膀:“池董事长,你这一生气就结巴的毛病还真是可爱呢,你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这么说,池董事长觉得自己是鸡了?”
“霍妍霖!”
“好了好了,你不是鸡,是鱼,小鱼,美人鱼好了吧。”霍妍霖笑着敷衍两句。
池裕:……
他认命起身,走向厨房:“喝什么?”
“薄荷水有吗?”
池裕拉开冰箱门,看见一整排的薄荷水,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走过来:“没有,只有矿泉水,爱喝不喝。”
霍妍霖接过水,“行吧,矿泉水也行,矿泉水多好啊,健康。”
“你现在话还这么多?”
霍妍霖喝了口水,拧上盖子时刚好听到池裕说这话,在外头伪装久了,本来都以为习惯戴面具了,没想到到他这里还是变回原样,她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但要说破镜重圆她怕不怕,也还是怕的,她当初那么过分,池裕怎么想…她都不敢想。
“傅昭南让我帮他找人,一个叫魏筝的医生,事成之后支持我竞选议员,我查到了,人在克里斯的酒吧,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是你的地方。”
池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想要我交出人,好叫你铺成参选的康庄大道,霍妍霖,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我们分手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会念旧情?”
“本来我不确定。”
霍妍霖笑开了,一副尽在掌握的得意笑容。
“但现在,我能确定了。”
池裕冷笑,刚要说话就被人扑进了怀,Beta的长发垂落在胸前,丝丝缕缕钻进睡衣的缝隙里,在皮肤上勾起一阵酥酥麻麻。
“霍妍霖……”
“池裕你是不是忘了,从小体检我就比你视力好得多,你哪回不是我在旁边提醒你,你以为我在这儿坐着就看不到你冰箱里那么多薄荷水吗?你不是嫌弃它味道像牙膏水吗?为什么还买这么多?”
“我不爱喝不代表别人不喝,我新交往的Omega喜欢不行吗?”
“行啊,他在哪儿,来,告诉我。”
“你要干什么?”
“找人做掉他,你要是看不惯就跟他一起去死。”
池裕气恼,瞪着霍妍霖,眼中似有水光:“你疯了。”
“我早就已经疯了。”
池裕咬牙切齿,还在认为霍妍霖是为了傅昭南许下的条件来找他要人的:“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把人给你。”
霍妍霖垂眸盯着Alpha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茬,伸出指尖碰了下,有点扎手:“谁说我来是为了这事?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要什么准备自己做决定,白虎会能查到,这事估计也就瞒不了多久,而且,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竞选议员要他傅昭南来插一脚帮倒忙。”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专门来戏弄我一通,那你成功了,现在从我身上下去!”
池裕半张脸都是红的,他长得好看,生气起来也漂亮,尤其是那一双黑眼珠,水光浮动时,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片刻。
“我来道歉,我要复合,我要你爱我。”
beta垂眼,那一双狐狸眼里写满执拗,尤其最后半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不……”
池裕被一口咬在嘴唇上,扯开霍妍霖,盯着她:“做什么?”
“霸王硬上弓,你不愿意我只能硬来。”
“就算这样我们也回不去。”
“你的意思是我得到了你的身体也得不到你的心,那你听过一个词没有?”
池裕:“没听过,我也不想听。”
“日久生情,明天开始我会很忙,下次休息要一个月,我只有今天晚上跟你谈情说爱,所以我得抓紧时间让你对我影响深刻,至少比过外头那群妖艳贱货。”
霍妍霖扶着池裕的脖颈,低头贴着他的额头,紧紧黏着他的视线:“池裕……唔”
Alpha吻了上来,大掌掀开了裙摆,紧贴着腰间细腻的皮肤,带起阵阵颤栗,他道:“霍妍霖,你先回头的,你要我爱你,你就得求我。”
“好。”
衣物摩擦声响充斥耳边,呼吸渐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