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步子一顿,视线在晓依这张脸上扫了扫,她忽地拍了下脑瓜,一切迎刃而解般地朝着晓依乐了乐。
晓依可是在顾宴书手底下当过差的,问她肯定没错!
“姑娘,你这样笑,我有点害怕……”晓依却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她扯了下嘴角说。
陈窈拉起晓依的手,笑着说出自己的疑问。
晓依对顾宴书身边来往的同僚与亲信,不说了如指掌吧,但也略有耳闻。
陈窈问的问题她还真知道。
晓依正欲出口,目光蓦然往陈窈身后一移,像是被人锁住喉咙般,到嘴边的话迟迟顿住了。
陈窈锁眉,纳闷她怎么不说了,身后响起一道冷飕飕的寒音,“打听本王?”
除了顾宴书还能有谁。
陈窈转过身,警觉地倒退几步。
顾宴书微微倾身,深邃的眸仿若砸满了星点,勾起嘴角一笑,“本王可亲自告诉你。”
陈窈:“……不想听。”
她有种被人搂住后脖颈的感觉,很不自在。
顾宴书笑意更浓,娓娓道:“本王与卓资无关系,只与她故人有交情,而她又同你熟,这才看上去走近了几分。”
陈窈瞪他一眼,“……我说了我不想听!”
她就差没捂住耳朵告诉他,她不想听他讲话!
“本王愿意说给你听。”顾宴书故意追着她的话,惹她炸毛。
陈窈无言:“……”
沉默几瞬后,顾宴书眸光一瞥,淡淡地扫过旁边碍事的晓依。
晓依心领神会,她早在看到顾宴书的那一刻就想走了,“姑娘,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没喂鱼呢!”
陈窈:“……”
再喂鱼都要撑死了。
说罢,晓依身如飞燕般矫健,快速消失在长巷尽头……
空荡的长巷一股凉风划过,头顶上的树叶卷起沙沙声响,陈窈抬起下巴,与顾宴书相对无言地对视一秒,她先移开了目光。
陈窈想她来此处本就是一探究竟,不应因为顾宴书影响她,她走到卓资进的那扇门前。
顾宴书跟上去,在她身后停下。
陈窈察觉到追随的脚步,她无奈地摸了下鼻子,同顾宴书说清楚,“你说与我只字不提从前,只论现在,现在却又来纠缠算怎么回事?”
顾宴书:“本王没有食言。”
陈窈:“那你在做甚?”
顾宴书:“本王追求金瑶楼的老板娘。”
陈窈:“追求?”
顾宴书说:“本王一直给你送银子,你没收到吗?”
陈窈想起,前几日店里倒是有一位出手霍绰的公子哥,订的发簪量极其大,而且样式繁琐,害得她们整个楼的姑娘整整三晚没睡。
原来是顾宴书!
陈窈汗颜,话像从牙缝里挤出一样,“这就是你追求人的方式?”
顾宴书挑了下眉,有理有据地言,“本王若是把珠宝都呈给你,你会接?”
“接啊,你给我就要!”陈窈为了姑娘们的好日子,硬是拦下这负担。
“真的吗?本王看窈娘像是在说谎。”
顾宴书弯了弯腰,唇边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幽深的目光像是一张紧密地网住她脸上捕。
陈窈双眉蹙起,明眸漾满了疑惑,她身子慢慢往后移,避免沾染上他的气息。
可她挪动一分,顾宴书就挨近她半分,始终与她保持一个亲密的距离……下一刻像是要亲过来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陈窈往后折的腰已到了极限,鼻尖凛冽着男人沾染的沉香气味,她心跳不由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就在这时,身侧的大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卓资身影从中露出,看到这场景她愣了几秒,随后“嘭”的一声又将门快速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