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尔得到了一切已经解决完毕的信号。

至于剩下的，则是重点交给蝙蝠侠处理的，那位直接炸了阿卡姆，引来刺客联盟的仁兄。

这位在小鸟们眼中已然成为阿卡姆选手的男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和蝙蝠侠同类型的制服。如果不是他们戴的面具不同，但看这相似的制服，就觉得像是蝙蝠侠有丝分裂，拥有了一个猫头鹰兄弟一样。

然而其实只要一张嘴就能明显感觉到不同。

蝙蝠侠的声线极低，他平静地注视着眼前隐隐透露出压抑着的疯癫的男人，问到：“你是谁？”

像是被这句平淡的话问得有趣，面前的男人突然发笑起来，带着一种疯癫却平静的感觉，像是另一个疯子。

“哈哈！我是谁！真有趣！”他的语气陡然冷漠如冰，“我是一个在暗处看着你的可怜虫。”

但是蝙蝠侠只是用白色的眼斑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似乎倒映出他此刻癫狂的状态。

他像是准备在高楼的楼顶发表自己的宣讲般地，面对着蝙蝠侠开始剖析自己：“布鲁斯韦恩，在你在韦恩庄园当小少爷的时候，我在法庭做杀手，而当你开始在哥谭玩蝙蝠变装游戏的时候，我是法庭手下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连着耳麦的小鸟们震惊。听上去似乎像是一个莫名其妙对布鲁斯因爱生恨的可怜人，但是他一出口就扒了蝙蝠侠的马甲……

红罗宾恍恍惚惚间发现似乎耳麦里夏尔的通讯也是连着的。

他赶紧掐断通讯，试图祈祷夏尔刚刚仍然出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拜托，就算是暴露身份，也不能像是现在这样。就好像是好好走着路，却突然被抢劫犯扒掉裤子，然后路过的朋友一下子知道你是个爱穿海绵宝宝平角裤的人一样尴尬。

然而，事实上，尽管意识偶尔昏沉，但夏尔听的清清楚楚。他的表情瞬间冷凝下来。

他终于搞明白那些莫名其妙的接近是怎么回事了。

哥谭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那些被恶魔处理掉的纳米监听器和纳米监视器似乎都有了来历。

于是等到红头罩带着蒙着眼睛的夏尔和塞巴斯蒂安来到蝙蝠洞时，等在蝙蝠洞的红罗宾看见的就是小孩冷若冰霜的面孔。

他终于放弃了侥幸心理，不得不承认夏尔确实听的清清楚楚，而且貌似一切都搞砸了。

他转而将希冀的视线投向靠谱的，擅长调解家人关系的夜翼。夜翼收到小红鸟的求助，不负众望地挺身而出，面对眼前小男孩冷冰冰的视线：“抱歉，夏尔，但是B没有骗你，你确实是他的孩子。你一个人带着一个管家住在隔壁的庄严，而且没有监护人，真的很让B 担心。”

眼前小孩的表情动了动。夜翼似乎看到了一只用屁股背对着自己的黑猫。

他再接再厉：“布鲁斯想让你住进这里就是想要确保你的安全。在哥谭未成年总是容易出事。”

面前的小孩抬头，观察蝙蝠洞设备的目光收回，瞥了他一眼。

“等到你住进来之后，布鲁斯就会告诉你他的身份。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怼了怼提姆。

靠着狗仔般的天赋成功应聘罗宾岗位的提姆违心地符合着唯一一个是这么得知蝙蝠侠身份的大哥。

小孩的脸上神色稍霁。

夜翼在心底呼出一口气，勉强算是过关了。

他带着夏尔取来了新配置的稻草人新版恐惧毒气解药，那是他和罗宾一齐在和稻草人友好切磋后获得的。药剂已经在慢慢配置，不久就可以拿去给那些被恐惧毒气误伤的利爪使用。至于那些刺客，在林肯马奇和蝙蝠侠一起跌落韦恩塔的情形被看到后，他们就带着自己的同伴们撤退了。

而罗宾则留在韦恩塔下接应蝙蝠侠。就在林肯马奇试图和蝙蝠侠一齐从塔上摔下去同归于尽的时候，蝙蝠钩爪起了大作用。布鲁斯完全不相信林肯马奇的说辞，他认为对方被法庭洗脑了，并且打算从他这里套来法庭的情报。

而在和罗宾将林肯马奇送去GCPT 前，他直接从骤然计划失败而变得无话不说的林肯马奇那里问来了他离开法庭前知道的所有东西。

最终，他从这个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弟弟的偏执狂口中得知了法庭曾经打算针对韦恩的计划和法庭如今首领的姓名。

夏尔·凡多姆海威。那个似乎浑身都是迷雾的孩子，是法庭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