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宣书院外,温父拉着温梨的手温声地叮嘱着温梨。
温梨有些苦笑不得,虽说她本人是第一次进着书院,但原主都在这读了几年书了,这温父怎么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啊?
温梨抽出自己的手又盖在温父手上,道:“好了,这些我都会注意的,爹和娘就赶紧回去吧,我也要进去上课了。”
温父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的不舍都要溢出来了,最后还是温母开口道:“好了,放她进去吧,梨儿只是去读书,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这大门口的,别给我们女儿丢脸!快放手,我们该回家了。”
温母说完这话时,还有进出书院的学子一脸奇异的看着门口的这一家三口。
玉宣书院在向庆县内,若是住在县城里的,离书院较近的,大部分都是不会住在书院里的,只有家住稍远些,才会图方便住宿在书院内。
她们三人天色微亮便从家里出发,此时正是学生们进书院读书的好时候。
温父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这才老脸一热,放了温梨的手。
“那……那爹和娘这就走了啊,有什么事给家里递个信。”
“嗯嗯。”温梨点头应是,复又想起什么似的,头又往温母温父那侧了侧,轻声叮嘱道:“娘,你这腿没好利索,这两个月先不要上山打猎之类,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爹你要负责看着娘,还有那地窖里的东西,你们答应了我的,不能动……”
看着自己夫郎不说了,这女儿又开始了,温母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我们都记得,反正你一旬(十天)放一次假,到时候你回家来检查检查不就好了吗?”
温梨嬉笑了声:“我相信娘爹,那我先进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温父抹了抹眼角,哎了一声,应了温梨的话。
见温梨提着几个包袱没了影,温母这才笑骂道:“你瞧你个没出息的,没回女儿去书院都得掉两颗金豆子,看看都多大年纪了,羞不羞呢?”
“妻主~你这话说的,好似你很舍得我们女儿似的。”温父有些幽怨地出声道。
“好了不多说了,不是说还要去看看老三?还去不去?”
温父斩钉截铁道:“去!我倒要看看那一家子怎么回事!”
……
*
玉宣书院就是间普通县城里的书院,也没多少钱来专门修学子的寝舍。
寝舍建在书院的最西边,也没什么阳光。十几个小院子挤在一块,中间用几棵大樟树作为分界线。
这边温梨靠着脑中原主的记忆寻到了自己的寝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寝舍里面很干净,靠窗是一张大通铺,并排放了能睡五个人的硬塌。
塌的正对面,则又是靠墙摆放的五张书桌。
其中三张被人放满了东西。
温梨看着自己的那张杂乱的桌子,啧啧叹了两声。
说实话,这原主在某些方面和她还真挺像的。
正如房间的布局所示,这一间寝舍应要住满五个人,但原主运气还算好,分到间并未住满的寝舍。
在玉宣书院读书的这两年里,一直和另外两个舍友一起住着,关系也还算不错。
眼下另外两个人应是都去上课了……
温梨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慢悠悠的走到自己书桌前翻弄几下,很快就找出一本原主的小札。
温梨用手捏了捏,十分厚实的一本,温梨翻开一看,里面夹着几十张稿纸,上面无一例外,全都是传奇。
……原主对写传奇一事看来是十分热爱了。
温梨又想起自己几天前交到风竹书院的那几张纸……
唉……温梨默默叹了口气,此事不易啊,不易……
温梨正在这伤春悲秋呢,身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温梨一顿,抬头往门口看去。
温梨看着打开门的少女,她穿着鼠灰厚衫,虽长相平平无奇,但浑身一股书卷味,倒也显得温润尔雅,让人一看就知是个读书的料,温梨看着女人,喊出了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名字。
“……淼姐?”
“梨妹!”
那女子看见温梨在屋内,十分激动的上前几步,绕这温梨转了几圈。
“梨妹,你可还好?上回我们几个听说你出了事,可担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