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者微微眯起那双金色的眼睛:“我实在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你。”
“他不可能告诉你我的真名,我对自己的记忆也本该很确信。”他说:“我现在开始怀疑Negroni对我的脑袋动了什么手脚…你来找我,不可能是为了叙旧吧。”
“那个家伙就是Bourbon吧,有点小看他了。我也没想到你们其实关系不错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不,误会大了。降谷零选择开枪的原因与我无关,望月腹诽道:他只是接到了己方的信息,担心你真是一个反水的警察卧底。但以降谷的射击水准,现在风祭还能用两片完好的肺呼吸和站在这说话,有些人肯定也发现了事有蹊跷。
“我是来给你安排后事的。”望月用他仅剩的幽默回答道:“首先要确定你已经‘死透了’。”
第二波骚乱在他们头顶炸开,最好的隔音材料也无法阻拦惊呼与爆炸,枪声四下响起。风祭真夜问:“他就那么可信吗?”
“我有他不太能拒绝的筹码。”望月说:“我们在赌桌上都是守规矩的好玩家。”
Bourbon不会说出去的。
“好吧。”他记忆碎片里的风祭真夜这个时候通常会耸耸肩,表达自己无所谓、选择敷衍地接受一切,可惜那颗子弹的位置不巧,于是风祭只是撇了撇嘴。
他消失在夜色里之前没有回头:“我有些可惜了。”
“如果遇见你的人不是Tesca的话,也许我们本来能成为朋友的。”
“……”
“我也这么觉得。”
回应者抬手束起长发,从外套内侧摸出武器,转身投入船舱,迎面是火光。看来Bourbon还是很记仇的,方便给人脱身的契机有很多,他选了会让Margarita感到最麻烦的一种。
果然这朋友还是不做比较好。
[……]
在Margarita稳定船上的混乱局面时,系统忽然在他的视野里冒出一串发光的标点。
[他们的人生距离你已经很遥远了,我是说时间意义上的…那个‘风祭真夜’跟你认识的‘风祭真夜’不是一个人,‘高桥遥’也一样…你明白的吧?]
‘我知道。’他今天心情好,难得搭系统的茬。
[既然如此…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因为他们在望月良夜的第一次人生里出现过?]
‘差不多吧,但不全是如此。’
[我没有发布角色救济任务,你不能得到任何报酬,你还有可能会因此死亡而失去一大笔‘熵’;明明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你真是个怪胎。]
‘谢了,你终于给我一个把这句话还给你的机会。’
他踏过地板上飞溅的血液,弹壳在不远处弹跳。
‘因为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