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他直接拉上白杨的手:“是有要事,不过不是找你爹,是找你。”
啊?白杨脑中出现100个问号,这跟他脑中的发展也太不一样了,凭空冒出个找人的公公就算了,还是找他的?这不是直接就把计划打乱了么?“找我?对方可有提是白砚之三个字?”
公公腿脚利索,没一会儿便拉他来到白府大门前:“何止提有白砚之三个字,连具体是哪家白府、第几位公子、甚至怕我们弄错连您家中情况都说与咱家听了。公子,人命关天,您还是快些登轿入宫罢。”
白杨刚坐上轿,便把帘子拉开:“公公方才说人命关天?宫中竟出了如此大事?陛下可有派人前去?”
“哎哟,都去了都去了,这大街上我不便与您多说。待人少了您再问。咱家只能说,我们如今是抬着您往三殿下那边走。”
三皇子,夕源?
白砚之坐在意境中,边看着大屏幕,边歪头疑惑:“夕源?他出事了?要不我们在轿子上装死罢?昏死也行啊。这明摆就是一场鸿门宴,他昨日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出事?依我看,不是他出事,是我们要出事。”
“现在装死太晚,是不是鸿门宴也不好说。眼前只好跟着公公先进三皇子寝殿看一看,若是时机不对,我们再想办法另出。”
白砚之干脆躺在摇椅上:“嗬,你可要说话算话。可别一旦时机不对,我们两个直接一命呜呼喽。”
白杨平定着呼吸,调整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舒坦些,可尽管如此,心还是提到嗓子眼。白砚之说的不无道理。
可惜白杨现在完全不知对方什么路数,不然还能在心中猜测一二。王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这破书,这剧情跟白杨脑海中记得的剧情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这样一来,我岂不与他们一样,也是这书中一员了?哎!”
白砚之眨眨眼,以为他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学来的词,于是并没有多问。主要他现在实在没闲心想这些,他总觉得那个三皇子是冲白杨来的,但现在似乎又是冲着他白砚之。可……夕源是如何知晓,今日一早白杨要去书房查探白府旧事的?可若不知晓,不可能。他白砚之从来不信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尤其夕源还是从小呆在深宫中的皇子,白砚之的直觉告诉自己,夕源绝对知道内情。白杨不可能说。莫非昨日两人商讨之时,被人听了墙角去?
可自己已达黑牌至尊境态,雪姨还是一缕灵魄,更不用说还有白杨。真的有人可以躲过白府中全部的暗卫,还能保证在不惊扰他们三个的情况下偷听墙角么?
既然还未到达三皇子寝殿,竟有人早他们几刻钟来到。而三皇子一点不意外,夕源依然在桌前吃着糕点,头都不曾回:“七哥可是还有何不放心?”那人站在身后迟迟不搭话,夕源便轻声安抚,“没事的,你就放心罢,我的装病能力是打小练的——”
“你那三脚猫功夫,骗骗身边人还好,骗如今的白杨……不可能骗得过的。”
夕源惊恐地回头,糕点简直要被生生捏碎。他害怕地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他竟无法动弹。男子戴着面具,可那身形怎么看也不是祈朗宁,可这语气……还有刚刚男子说出来的话,那确实是祈朗宁会说出来的没错,可这就更奇怪了。难道祈朗宁还能是两个人么?
正在夕源疑惑之际,男子拿出一颗蓝色的药丸,掰开夕源的嘴就往里喂。那药丸入口即化,根本由不得夕源不想吃。药丸不知是什么做的,药效极强,刚入口夕源便感到一阵眩晕,直接昏死了过去。
华贵的金棕红雀轿辇由八人用手臂抬着从北门入宫,前头站着两位开路的小厮,后面还跟着四名带刀侍卫。张公公手持拂尘,护在轿辇左侧临近轿帘位置。白杨掀开右边的轿帘,正在这时走过去一个身穿黑袍,还戴着面具的人,看他身形,白杨将他暂时定为男人。不过……这身影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可王敢怎么可能会在宫中呢?他也进来修文了?
如若是王敢,那么之前所思所想的一切谜题都有了答案。可王敢怎么不在寝室跟他说呢?而且自己修文也是经过王敢同意,总不至于这货又犯贱,临时改主意了罢?那可真是够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