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安紧紧搂住傅声扬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怎么才来…,你是不是拉黑我了…”一抽一抽的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一口咬在了傅声扬的肩膀上。
傅声扬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拍了拍陈十安的后背,等他情绪稍微平复后,才低声解释:“我看到消息就来找你了,是闻听转移了你们的位置,所以费了一些时间。”
陈十安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宋屿年,他推了推傅声扬的肩膀:“快看看宋屿年怎么样了,先送他去医院。”
傅声扬不爽的哼了一声,不情愿的吩咐身边的人:“林千山,去看看宋屿年死没死。”
陈十安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想起自己刚才哭的这么丢人,不由得像鸵鸟一样将头死死埋进了傅声扬的怀里。
林千山眼角微微扬起,嘴里发出一声轻笑:“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可晚了,你刚刚的样子我都用手里录了下来,让傅声扬用公司股票换才行。”
“赶快下山吧,直升机已经在山下等着了。”傅声扬打断了他的调侃。
林千山没再多说,指挥人将宋屿年抬上担架。
神经放松下来,身上的伤口就全都开始叫嚣了起来,陈十安觉得自己要疼死了,他窝在傅声扬怀里哼哼唧唧:“快点下山吧,我身上好疼,我要疼死啦!”
……
医院里,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不断的钻进陈十安的鼻子,他抽了抽鼻子,从病床上缓缓睁开了眼。
昨天下了山之后,陈十安和宋屿年直接就被送到了医院处理伤口,宋屿年磕破了后脑勺,但所幸不严重,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陈十安就伤的更轻了,身上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连住院都不需要,但在傅声扬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在医院住下了。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沙发,发现傅声扬没在这里,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他想给傅声扬打电话,却想起昨天被绑架时,手机被那个黑衣男子收走了。
“傅声扬…傅声扬…傅声扬…”见打电话不成,陈十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傅声扬的名字,希望他能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
傅声扬正在门外接着员工回报工作的电话,陈十安的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声一样传进他的耳朵,虽然小但让人完全忽视不了。
他挂断电话,推门走了进去,发现陈十安趴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怜也是自己作出来的,傅声扬在心里没好气的想。
昨天他开完会才看到陈十安的消息,对方说吴森约他到青平山上去野炊。
他对陈十安那个黄毛朋友有印象,也记得陈十安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吴森恐高,从二楼的位置往下看都会腿脚发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约他到山上去野炊。
他只以为陈十安是受了胁迫,没办法才给他发这条短信的,可从宋屿年口中他才得知,陈十安明明有机会下山,却非要自己折返回去。
听到这些,傅声扬当时就想把陈十安从病床上揪起,狠狠教训一顿。
但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算账不急于这一时,等陈十安伤好后,他会给陈十安一个难忘的教训。
陈十安抬头看到了傅声扬站在门口,他眨了眨眼,用撒娇的声音道:“傅声扬,我渴啦!”
傅声扬抬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温水,那杯水就在陈十安的手边,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傅声扬余怒未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将那杯水递到陈十安眼前:“喝吧。”
水都递到了嘴边,傅声扬看陈十安连坐起来的打算都没有,又说要吸管才能喝。
傅声扬心想,他就是太包容了,才导致陈十安现在无法无天,就差上房揭瓦了,他就不信,陈十安还能把自己渴死不成。
……
五分钟后,就着吸管喝够了的陈十安心满意足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超傅声扬要手机玩。
“我的戒指呢!?”陈十安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几乎天都要塌了。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椎,软塌塌的靠在傅声扬的腰间:“戒指丢了,怎么办?你帮我去山上找找吧!找不到…就再给我买一个吧。”
“想得美!”傅声扬冷漠道。
陈十安可怜巴巴的抬头去看傅声扬,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傅声扬觉得陈十安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抬手擦去陈十安脸上的眼泪:“戒指在宋屿年那里。”
陈十安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动作敏捷的让傅声扬都刮目相看。
他大叫道:“为什么要把送我的戒指给宋屿年!”
“不是给,是借给他。”傅声扬纠正陈十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