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提前祝你们活得很好,光明地活下去。我一会儿出去,你要一起吗?可以顺便探望下你姐姐。”
“真的?多谢大人。”安叶听到可以光明正大地放假,掩不住地开心。
张瑾笑了笑,还是个小孩子,心思就算藏,也藏不了。
安卉远远地就看到安叶过来了。
“姐,这是我刚买的青疏饼,好吃的,你尝尝。”
“你今天怎么出来了?”安卉接过饼子惊奇地问着。
“大人允许的,他去隔壁商铺谈事情了,让我可以自由来看看姐姐。”安叶开心地说着,然后摸着桌子上的玩偶。
安卉尝完饼子,看着说书的时间快到了,给了安叶一捧烘干的甘薯糖。“你坐这里听,看姐姐说得好不好。”
人越聚越多,安卉今天也讲得越来越开心。
讲到开心处,安叶也卖力地捧场。
安卉的歌声也和以前一样,安叶喜欢听得很。
隔壁商铺,张瑾入了二楼,问着最近外采商物的购买情况。
这是张瑾暗中开的铺子,赚的钱都用来补贴城中事务了。
“前几日去抚宁,老板们把购买的吃食数量打了折扣,他们不愿意再以原价格出售,让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所以我们采购货品不多,现下靠着之前存储及货物售贩,价格也持的原价,不敢因循上涨。”
张瑾听着伙计诉说,心里一紧,“看来抚宁司真是容我不得呀,就是不知道这命令是谁下的。”
张瑾内心烦躁,扣下茶杯。
“明日我给你路引,去抚宁之外的地方再看下情况。”
掌柜的应下,拿过旁边的纸袋说,“公子,尝尝这吃食。”
张瑾看了看,“这是那位说书地做的吧。”他在主事桌上见过。
“白菜炒至,清香爽口。适合随时食用。”张瑾喝了茶说道。
“公子说的是,那位姑娘倒也是奇了,她做的东西比店铺其他东西卖得还快,这味道我倒是吃不出来特别之处。”
张瑾抬眸从窗外看了看那说得正开心的安卉。
“做得如何,吃的人买账就好。不过这吃食,咸鲜可口,她是从哪里买到那么多盐的?”张瑾可不希望有人贩卖私盐。
“我派人打听了,她所购买食盐数量均不多,所以我才更奇怪这食物的味道。此人难道是食神?”
张瑾闻言笑了,食神?那她说书也不错,岂不是戏神了。
不过食物确实有用。
“此物倒适合军中食用。先购买百斤,发送下去。”
“对了,此外派人跟踪,看食盐之事是如何处理的。”
“是,公子。”
张瑾从店铺出来,也来到安卉说书的地方。
听了许久,说得确实不错,和书中人物很有共鸣,那唱腔还真是婉转动听。这故事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自己在京师时,也未有听过此类风格。
安卉也看到张瑾了,刚才听叶子确认说,他就是当日开城吹箫的救命恩人。
自己竟认不出来,看来自己脸盲症还是如此严重。
不过他救了姐俩,日后也会找机会报答的。
晚上,安卉听到掌柜的订单,一百斤,这么多。安卉着实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很欢喜,能快速赚钱也是自己所希冀。
安卉买了许多白菜,就开始准备制作。但是她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张瑾派人监视的人回报,说安卉制取的不是食盐,而是咸味的植物汁液。
那植被覆盖在乱石之下,平日是羊群之食。安卉收割之后,并以北地独有的石头,烧取其灰,混在一起,砸乱舀出汁液,浸泡食物。
就这般简单?张瑾转动着玉指。
张瑾在这北地许久,竟不知此法。
她之前是经历了什么?这般食物也吃过?
两姐妹还真是不一样,妹妹单纯聪明,姐姐隐忍蛰伏。
“继续跟着,若有特殊情况再报,等等,还有她的安全,记得着重考量。”
张瑾觉得安卉自身的故事必定比书中更精彩,她二十又三,还未婚配,必是有什么大的变故。
安卉回到家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拿起一沓纸张,看着写的唱词,熟悉着纸中文字。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的日子。